這樣一鬧騰,楚山很快便尋來,他是個敦厚強大的漢子,這時候看著自家公子若有所思地望著寵光郡主,微微有些訝異。
剛剛,推輪椅的居然是主子談之蹙眉的蕭寵光。
可是,這神色,好像很意味深長的樣子。
什麽情況?
寵兒見楚山來了,招呼了一聲,便告辭了。
她本來就是因為一把傘才想起人墨七的,如今人也見到了,也膈應了他一番,那件事本來就是身體原主人的罪孽,就這樣揭過好了。
估摸著以後,她回涼州,娶一大票丈夫,再也不會跟他有什麽交集了。
如是伸了伸懶腰,卻陡然想起,糟糕,傘忘拿了。
不過也沒怎麽在意,不就是一把傘嗎?就算是紫檀木做的也值不了幾個錢!
寵兒現在當真是無事一身輕。
本就有些無聊,寵兒也沒叫青痕,隻挑了間小茶館坐下來。
茶館裏總是少不了侃侃而談的客人,隻不過半晌,便有人談到墨理:“墨七王爺離開八年,性情大變,八年前的事情對他的打擊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本來就有傳言說七王爺就喜歡當年的巾幗將軍鳳九歌,鳳家慘遭滅門,鳳帥也被屠殺,就連鳳九歌那個七歲的女兒鳳安都被殺了,自然是對墨七王爺打擊大。我還記得當年那血,從那屋內流出來,到處都是人頭,怪嚇人的。也不知道是做得什麽孽,鳳家世代忠良,居然不清不白地落了個叛國罪,當真是駭人。好像是聽說那私生女是鳳九歌跟北魏皇帝生的吧!”
“別說這個,都過了八年了,現在我往那府上路過我都覺得有怨魂飄蕩。說實話,蕭家那個女娃子行徑倒是跟鳳九歌相似,都是這般無良,不過鳳九歌當真是天下奇才,一介女流,率領赤色軍,殺遍天下。蕭寵兒,她除了靠她爹,我當真沒話說。”
“我現在都有點崇拜鳳帥,多美麗的一女人。若不是鳳家之滅,哪有現在的蕭家崛起。蕭寵光那樣飛揚跋扈,就不是仗著現在沒人殺得過蕭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