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蕭寵兒正在銅鏡麵前跟她的鳳冠霞帔做鬥爭,這玩意厚重而繁複,頂得蕭寵兒頭皮發麻,為了避免人發現新郎不在,她又不敢叫青痕幫忙,頓時各種糾結。
卻陡然,有一隻手,頗為溫柔地幫她解著金釵,頭發扯下,她輕輕地“啊”了一聲。
來人戲謔了一句:“這一聲,要是在**叫,倒真是的很。”
鳳冠娶下,印出那人絕世邪肆的臉,鬼斧神工,最絕美最邪佞的藝術品一般,宛若九幽的魔,美到心驚,卻格外的駭人。
蕭寵兒自然地將梳子遞了過去,淡靜地把當今太子當丫鬟使。
太子殿下嘴角抽搐,她做這些,倒是自然而然,卻還是拿了玉梳,緩慢地疏順她的頭發,墨一般的黑發如同黑鴉,開在大紅的嫁衣上,格外的妖嬈。
墨邪從來不屑於為女人描妝梳化的,卻莫名地,對著這一頭繁密的青絲,頗有些愛不釋手,好像一輩子就這樣替她畫眉替她挽發,也是一種別致的風情。
這絕對是窩囊的想法,墨邪都止不住罵自己,自己真的完蛋了。
他不太會挽髻,隻得從衣服上撕下一條布帶,將將把她的黑發綁起。
蕭寵兒也不嫌棄,卸了妝,就脫外衣往**爬。
美人輕解嫁衣,這姿態別提有多撩人,墨邪就那樣竄上一股邪火,目光都暗了幾分,一瞬不瞬地盯著那身影,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他是隨性的人,隨性的想,隨性的做,自然是靠近了婚床,壓向她:“寵兒,老七腿瘸,那方麵定然是不太行的,如此良宵,洞房花燭,少了新郎,寵兒,難道你不寂寞?”
寵兒對此格外的無奈,斜睨了他一眼,這男人,當真是**,不論何時何地都**的起來,她當初怎麽會那麽沒眼光,以為他無法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