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少了最初的痛心和不甘,寵兒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畢竟,墨理活著不是嗎?
隻要活著,就有希望!就能把他醫好!
如是想著,寵兒端著按照天君痕留下的藥方熬製的藥,喂給老墨魚喝。
“啊,張嘴,吃下去!”
寵兒每每這時候都有一種自己是托兒所阿姨的覺悟,她麵對的是一個智力全無的孩子。
然而墨理卻是一動不動的,他的目光渙散而放空,原本清亮的鳳眸飄忽至極,手,卻緊緊攢著寵兒的衣角。
他不會說話,不會有任何反應,身體的任何機能都不受大腦控製。
說白癡已經好聽的,寵兒實在無法理解墨理是怎麽了。
她每天都要跟墨理說話,各種瑣碎的事情都說,她教他張嘴吃飯,教他說話,可是一個多月下來收獲全無。
他還是如同剛舒醒的那時候一般,智計全無,神情呆滯。
可寵兒,是絕不可以放棄他的。
她發過誓,要對他好,很好很好。
她蕭寵兒懶歸懶,但不是那種愛不起的女人,她絕不會因為墨理出問題了就拋棄他的。
隻是每每看著墨理這種呆呆的樣子,寵兒總是止不住難受。
“老墨魚,你不乖乖喝,我隻好逼著你喝了!”
不得已,寵兒隻好捏著墨理的下顎強行把湯藥灌了進去。
這是這麽多天來,墨理維持生機的唯一途徑。
“扣扣!”
敲門聲響起,寵兒挑了挑眉,她住的偏,有誰來找她。
但還是去開了門,門外,一個頗有些風情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站在那裏:“姑娘,是這樣的,我是徐三娘,這小樓是我的產業。你和那位公子住在這裏已經一月有餘,當時的租錢隻墊付了一個月,如果你還打算在這住下去的話……”
徐三娘搓了搓手指,傳說中代表金錢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