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青樓的賀蘭依回到王府中,心情就像這個雨天一樣沉重。
去青樓找凝兒的談話不一定會被暗衛聽見,可是她的行蹤齊王一定了若指掌。這會子,齊王爺怕是早就知道她去醉香樓找過凝兒。
就在這時,賀蘭依的下巴忽的被一隻大手玩味的挑起,采月舉著傘,不方便跪下,隻是低頭道一聲:“王爺。”
齊王今天好像心情不好,板著一張剛毅冷峻的臉,火一般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賀蘭依的眼眸,森然道:“你說你願意幫本王對付相府?你答應的話可是真的?”
賀蘭依沉靜的掙脫了他的手,淡淡道:“我賀蘭依說話向來說一不二,王爺既然依言放了采月,賀蘭依替你賣命,也算銀貨兩訖。”
雨中的空氣濕冷,暢疏閣近在咫尺,她緩緩走近暖意融融的屋中。
住進王府這幾日,她早就聽聞,她嫁入王府後,外放的爹爹立刻獲赦,就被召回京中述職。
而齊王和相國水火不容,在朝上時常爭鬥。看他火氣這麽大,可能是今日早朝又受了相國的氣,才會這般氣急敗壞的來找她。
齊王跟在她的背後,進了屋門,賀蘭依先落了座兒,低聲說道:“采月,備茶。王爺怎麽有時間到暢疏閣小坐?”
接過采月倒的茶,齊王爺喝了一口茶,眉宇間依舊沉著一股怒氣。
“本王找你自然是有事相商。賀蘭依!可知道你爹爹賀蘭相國做的好事!央國屢次冒犯邊境,本王勸父皇出兵攻打央國,可你爹爹居然進言要和親!”
賀蘭依皮笑肉不笑的撇了撇嘴角,說道:“既然你用了商量,我們就不妨商量。我答應你對付相府,說明我已經不是相國府的人了,你已經沒有理由恨我了。王爺何須抓一條狗來對我示威?”
齊王爺麵對大黑的死,麵不改色,厲聲道:“本王無須對你示威!”說道這裏,齊王的眼中忽然閃過一道光芒,他勾起賀蘭依的下巴,盯著她平靜的眸子幽幽道:“大黑可是本王的愛狗,你為了救出你的貼身婢女毒死大黑,本王已經不予追究,你還想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