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第一場雪覆蓋了和王府的一景一物,雪花如同碎紙片一般紛紛揚揚落下,寒空中是一輪銀色的月。
凝兒在暢疏閣的門前徘徊了一陣,她身邊的丫鬟白菱特意取了一件厚點的褂子披在凝兒肩上,心細的囑咐道:“王妃,您懷著身孕,身子弱注意身體。”
凝兒懊惱的跺了跺腳,明明是她被害的動了胎氣,卻讓那個女人占了上風!
如果不是那個九等賤仆在王爺麵前告狀,說她侮辱賀蘭正妃,也不至於氣的動了胎氣。
王爺非但沒有安慰她,反而責怪她對正妃出言不遜。現在王爺每天都往暢疏閣跑,已經有三五日沒有去她的星月居了!
此番來暢疏閣,竟然是她要向這個病秧子正妃下跪請安、道歉。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有朝一日竟然讓王爺曾經棄之如敝履的女人爬在她頭上,真是可期!
想起那日她在衣櫃中哭的梨花帶雨的憔悴樣子。凝兒不禁狐疑起來,現在的賀蘭依和從前的賀蘭依到底是不是同一人!
白菱正想提點凝兒犯不著為賀蘭依那個半死不活的病癆子置氣,這時從閣內傳來一陣突兀的爭吵聲……
“你以為本王的真氣是白白給你的嗎?!”
“對不住了尊貴的齊王爺,我賀蘭依還沒有天真那個地步。”
“你!!!好、好、好!三日內,本王要看見相府的虎符。”
替他取虎符是嗎?
差遣殺手做事,她可是要報酬的。
賀蘭依自信一笑:“取了虎符,王爺就放我走?”她不過是出言試探,現在就算齊王肯放她走,她也未必會走。
天魔教主還要利用她擊垮齊王,她豈能輕易就走出王府?
“放你走?”齊王爺好像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用力捏住賀蘭依尖尖的下巴,大嘴湊了上去,準備酣暢淋漓的狼吻一番。
他已經離不開這個女人了,怎麽可能放她走!雖然每次和她在一起,都不免被她氣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