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之人可謂是各懷計謀,賀蘭依更是不動聲色的和眾人一樣在席間推杯換盞、吃吃喝喝,卻也不忘盜取虎符的使命。
暗衛打扮成王府中的家丁跟著賀蘭依進相府,混入相府中。呆在相府中接待下人的房中,隨時待命,盜取虎符。
偌大一個相國府,表麵平靜,暗裏卻是暗流湧動。
賀蘭俏在京城各家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之中本就是有名的潑辣子,性子極為蠻橫,她哪裏受得住賀蘭依瞪自己的生母二姨娘?
當下冷言冷語道:“幸好四妹妹沒有嫁給皇上!四妹妹不過是嫁給一個儲君,就要全家出門相迎。若四妹妹嫁給皇上,那還不得全家跪迎。”
這話的問題,不在對賀蘭依冷嘲熱諷。
關鍵是在皇上。
皇上的長短,豈是她一個小小的賀蘭俏可以說的!
二房李氏都快要被賀蘭俏這個沒用的女兒氣死了!都這麽大了還口不擇言的說話。為什麽人家大房和七房生的兒女就那麽懂事,隻有她的女兒到現在還跟個小白癡似的。不僅明目張膽和其他兄妹姐弟為難,而且還四處擺出長姐的譜兒。
一聽賀蘭俏拿皇上說事兒,席間的姨娘、小姐、少爺的通通的把手中的玉箸往橫紋梨木桌上一放,一個字都不敢說。
“啪——”
賀蘭貴寅把手中的玉筷重重的拍在黃梨木桌上,精致透明的玉筷登時碎成了幾塊。一塊碎玉恰好飛濺出去,電光火石間,碎玉劃過賀蘭依的眼角,紮入賀蘭傾的白嫩的手背上。
賀蘭依本來能躲過這塊飛來的碎玉,卻選擇了坐在原地動也不動,任由碎玉擦過眼角的淚痣,割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隻差一毫,那碎玉就打入她的眼球之中,席間眾人看著冷汗層層。
賀蘭傾痛的直忍不住齜牙,眼眸掃過賀蘭依的時候,發現她受了傷後絲毫也不慌張,雲淡風輕的坐著,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