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房話還沒說完,就顫抖的結束了,兩個渾身滾滿黑灰、頭發亂糟糟扭打在一起的的女人,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怵,一臉害怕的看向賀蘭貴寅。
站在門口的賀蘭貴寅戴著綠色染料染的烏紗官帽,眼中冒著寒光佇立著。
雖然官帽還很新,看著還是黑漆漆的。
在賀蘭依眼中卻想掉了一層色一樣,褪成了墨綠色。
賀蘭傣和賀蘭傾都忍不住垂下頭,這下二房和無妄要大禍臨頭了。賀蘭依卻依舊帶著盈盈笑意,走到賀蘭貴寅身邊福了福身,乖巧道:“爹爹。”
“依兒啊,今日天色有些晚了,你若再不回王府,齊王爺怕是要找老夫要人了。快回去吧。”賀蘭貴寅的聲音依舊是像溫吞的白開水一般,和賀蘭依說話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慈祥。
賀蘭依點了點頭,說道:“那依兒就此別過,爹爹、大哥、三妹妹,保重。”
剛走出沒幾步,耳中就傳來賀蘭貴寅暴怒到發狂的怒吼:“兩個丟人現眼的東西,隨我回內堂。”
到了相府門口,靑邵堂帶著一群喬裝成家丁的暗衛走來,對賀蘭依打了個手勢。賀蘭依立時明白,她親手訓練的暗衛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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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府的一日,雖然不像平日訓練那般消耗體力,對於賀蘭依卻仿佛比辛苦練了三日還要累。不僅要在府中察言觀色,還要想辦法探聽虎符的下落,實在不易。在賀蘭傾閨房中要是沒有從賀蘭傾口中問出虎符的下落,下一步,恐怕就要做好準備給賀蘭貴寅用吐真丸了。
微微歎了一口氣,如果賀蘭貴寅好對付,她就不會先在賀蘭傾身上試一試吐真丸的藥性。
走進王府的沁玉池,采月已經在準備好一切,垂立在門口。
沁玉池下水後,采月伺候著往池中撒花瓣和香粉。
溫熱的池水漸漸漫過頭頂,賀蘭依鮫人一般靈活的潛到水底,感覺全身的乏氣一股腦的都要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