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依覺得她的心痛才剛剛開始,因為那個男人的影子不斷在腦中回放。
為什麽?
當她想淡忘他,他的影子,就會不停的出現。難道和離對他們兩個來說不是一個結束嗎?為什麽還有這麽多牽扯不清的東西。
當賀蘭依覺得自己的腦袋要擰成麻花之前,睡穴被步斬輕輕點了一下,昏睡過去。
看著睡著了的賀蘭依,步斬自言自語:“我才不是動惻隱之心,我是怕她糾結而死了之後,教主會怪罪我。”
一覺醒來,賀蘭依和步斬設想的一樣,完全就跟沒事人一樣,該睡睡,該吃吃。
在相府過著幾日無所事事的生活,賀蘭依基本上把設想中火器的草圖都繪製完成,不過少了那些工匠幫忙,要把這些草圖裏的東西都實現的確有些難。
不過她不急,齊王不是說讓她先不用進宮嗎?不用進宮不就等於少了許多麻煩事?沒事傳授如煙一些殺手的技巧,讀讀書,練習一些樂器女紅,時間變得很好打發,白駒過隙一般的就過去了。
采月說,再過三日康王就要迎娶藍郡主了。這麽好的日子,她倒是想去看看,不過又聽如煙說懷孕的女子不能吹夜風,所以這場婚宴不知道還去不去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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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替朕更衣。”
來相府的二十日之後,淩帝緩緩睜開眼睛,一陣頭昏腦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紅色繡芙蓉花的緞被下。
眼前那個女人坐在梨木桌前,手中拿著潞州絲綢,繡著金盞花的圖樣。
賀蘭依手中的針線一滯,嘴角微微一撇,淡道;“陛下,看不出來嗎?你在相國府,這裏可沒有婢女伺候你更衣。陛下打算什麽時候回國?還是打算在相國府小住一段。”
“金盞花?”淩帝起身後,站到了賀蘭依身後,曖昧的從背後握住賀蘭依纖細的手指,口中輕輕對著賀蘭依的耳垂吹氣,“朕怎麽會在相國府,小依依繡金盞花的時候,雕繡的方法過於華而不實,要用抽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