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貴寅眼中那是閃過一絲睿智光芒,心裏覺得這個賀蘭佪這個兒子雖然是庶子,可是他懂得吃虧啊。
懂得吃虧的人,前途那都是差不到哪裏去的,讚許的看了一眼賀蘭佪:“既然佪兒願意讓出自己的名額,就讓俏兒去吧。現在好了,府裏幾個姑娘的名額都定了,來人準備馬車。”
姨娘當中,賀蘭貴寅就帶了三房,三房興高采烈的和賀蘭貴寅同坐楠木象牙馬車,那叫一個體麵。
賀蘭依雖然不再是齊王妃,卻是皇上正兒八經冊封的依雲郡主,身份可比府裏別個姑娘金貴,賀蘭貴寅特意給賀蘭依單獨安排了一輛馬車,府中馬車數量有限,其他小姐則都擠在一輛馬車裏。
賀蘭依的閨房平日裏很少人踏足,賀蘭依將淩帝養在閨房裏,一直都沒人知道。賀蘭依上了馬車以後,微微一驚,因為淩帝早已經大搖大擺的就坐在馬車上。
“陛下這麽大張旗鼓的在相府裏動作,就不怕被人發現嗎?這裏畢竟是笏國,陛下出現在這裏怕是不好。”賀蘭依靠著馬上壁,還是覺得有些困倦,懷孕月份的推移,身子也越來越貪婪嗜睡。
“小依依你太拘泥世俗了!就算被發現,相國也不能拿朕怎麽樣!”淩帝漫不經心的玩著賀蘭依繡的錦帕,這是他耍無賴才從賀蘭依那裏奪過來的錦帕。
雖然有點厚顏無恥,但是總比沒有好。
“我拘泥世俗,就不會把陛下養在閨房裏,而我也從來沒有刻意隱藏陛下的存在。”賀蘭依反駁淩帝,心想著,自己養著一國之君在身邊,沒事拿去京城的街市上遛遛,誰還能比她更體麵?
“對哦,難道你不在乎名節嗎?笏國的女子,不是盡講些三從四德嗎?不過話說,你們笏國的女人還真彪悍,為了搶婚宴的一個名額,一家人之間勾心都角至斯。”淩帝扶額想著自己在屋頂上偷看內堂裏幾個姨娘小姐爭搶宴會名額的相互之間冷言冷語、明嘲暗諷的姿態,頓時渾身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