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未謝,暮色已染,清風帶起幾片花瓣紛飛嗎,竹葉拂落於地。
那藍衣女子的衣袖上,那點血色漸漸暈開,像是水麵上的漣漪,卻再也無法恢複如初,再也擦抹不去。
我望著麵前逝去的生命,不由想到,紅顏終會一朝喪。
“丫頭,你在意她!”我聽到南宮塵低沉的聲音響起。
聞言,我不由笑了一笑:“塵,我不是孩子!”
聞言,南宮塵卻是一笑:“當然,我不可能對孩子、、、”
語落,我的唇角留下一吻。
寒煙看到如此場景,一向溫和的眼中卻浮現一絲記恨,而我卻沒有注意到,因為,最終,我和她的姐妹情誼,因為一個男子,消失了。
當然,這是後話。
他們都不知道,無情之人並不是無心,冷靜之人也不是真能什麽都不在意。
此時,當寒煙恢複穩重大氣之時,那兩道身影已經消失。
樹影層層疊遝,搖曳隨風,此時我才發覺自己的腳步比起平日要快,放緩了速度,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自己其實根本不在意那個漣漪的生死,卻還是不由的似乎為之惋惜。
其實,原因隻有一個,不過是利用。
可是,那雙紫色的眼眸,此時為何那般的澄澈,為何如何看透一切一樣呢?
我不由的歎息,苦笑。
房中,已是整潔如此。
但是,兩人卻是無話,房裏始終隻有:靜默。
“墨染,你為何依舊不願意放下偽裝呢?”
“偽裝!”聞言,我卻不由一怔,驟然轉身,舉手投足都有種壓迫,悠然平和之中有種難以捉摸的深沉,凜冽的氣息讓整個房裏彌漫出一種冷凝和沉滯感。
“你我之間,是我們的事;但漣漪之事,那是我的事。”直視南宮塵的眼,話裏有種令人不得不服從的威儀,這是作為雲閣閣主的話。
南宮塵看了我良久,卻是忽然笑了,笑比不笑還要讓人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