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俊買下了綠荷的畫像,兩個人心情沉重的回到客棧裏。回到屋子裏麵,一個麵無表情地站在窗戶邊,一個站在圓桌旁看著窗前的人。
月然從沒想過她的前身會是綠荷,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她還那麽興奮的想要認識這個天下第一美人,卻沒根本就是她。她苦笑地坐在桌邊,倒了一杯茶喝下,鎮定自己此刻不平靜的心情。
不平靜的人不止月然,皇甫俊現在也是思緒萬千。說實話,他其實並不在意月然就是綠荷,是一個出身青樓的女子。他本來也不是好人,殺人無數,比起月然來說,他更加罪孽深重。更何況,茶館的小二和畫店的老板都說了綠荷是個好姑娘,不屈服於鴇母的**威去賣身,而是義無反顧地逃離那個地方。
雖然在成親前他並不懂男女之間的事情,但是成親後他慢慢地明白了一些,再加上在邊關的時候,多少會聽到這些事情,他知道在他們洞房的那夜代表什麽。換句話說,綠荷,也就是月然是清白的,沒有被鴇母抓回去脅迫賣身。
他心裏很介意的事情是,為什麽月然不告訴他,她就是綠荷,還裝作一副對綠荷很感興趣的樣子。難道她還不明白她在他心裏有多重呀嗎?
凝滯的空氣就環繞在兩人周圍,沉默的安靜讓月然越發的緊張和害怕,她不想告訴相公她是從另外的時空穿越過來的,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相公肯定會認識她在騙人呢。月然難過地歎口氣,站起身走到皇甫俊身邊。
“相公,能聽我說幾句話嗎?”月然一臉憂傷地看著皇甫俊。
皇甫俊轉身看著月然,心亂如麻,“我在聽。”
月然苦澀地笑著,“其實,我根本不知道我就是綠荷。五年多前,我被季大嬸救醒以後,就根本忘記了自己曾經是綠荷。季大嬸的女兒柳兒告訴我,我是被她四虎哥救回來的,是他去砍柴的時候發現了受傷的我,才帶我去了季大嬸家。那個時候,我的腦袋後麵有一個很深的傷口,我想可能是我在逃跑的途中被紅柳園的人給找到了,在反抗的時候被打中腦袋後跌下山。”她閉上眼睛,吸吸鼻子,“如果我知道我就是綠荷的話,我早就繞開泗封縣了,根本不會跑來這裏看很麽天下第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