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家住院內,水銘臉色陰沉,扶著木椅的手青筋暴跳。
自己最優秀的兒子水銘青失蹤死亡,青雲宗使者神秘消失,二兒子被賤人水無月的那個廢物女兒打死,現在又有人來砸他水家大門,禍不單行,流年不利,他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嘴上位的水利神情也好不到哪裏去,大廳上氣氛凝重、壓抑。
“水家弟子已經集合了,你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敢轟我水家大門,抓到必將嚴懲不貸。真以為青雲宗走了我們水家就好欺負了?!”突然,水利憤恨地吼道,大手憤怒地在旁邊的桌椅上一敲,啪的一聲,桌椅應聲而裂。
“是。”水銘恭敬道,臉上帶著一絲不願,一個區區的挑釁者難道他水家弟子對付不了嗎?還要他這個家主親自出麵!雖然心中不願,但是他卻不會說出來,對於坐於上位的父親,他仍是十分敬畏的。
水銘帶著大廳中的其餘人往外趕去,隻剩下水利一人麵色扭曲地坐在原地沉思,臉上閃過一絲狠厲,果然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沒想到水禮那個死老頭的孫女竟然活下來了,而且還晉階了紫階。絕對不能讓水禮一家再活在世上了!想到這,水利臉色猙獰,一拂衣袖,向水家地下室走去,水禮不能活!不能活!
……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因為常年沒有陽光的照射,人的清潔,空氣中彌漫著一陣難聞腐朽的臭味,角落中不時爬過幾隻老鼠與蟑螂。
水利陰沉著臉走向唯一一間有人的陰暗牢籠,欄杆內,一年邁的老者穿著一身破爛的灰衣服,衣衫襤褸,渾身布滿密密麻麻的血痕,眼睛渾濁無神,身影佝僂,像是命不久矣的暮年老者,顯然要兩隻腳踏進棺材了。
老者背靠著腐爛的稻草,像一尊無神的木偶人,眼神黯淡無光,靜候著死亡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