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稱蘇之虞的人,為了自己的兒子,對於秦翰林的冷漠和仇視,半點沒有放在心上,還是一個勁的求著秦翰林。
“你要不提你爺爺,我可能還能幫你,可是,你也知道,當年就是因為你爺爺的貪生怕死,才讓我們一家從此遠離了官場,遠離了錦衣華食的日子,幾代人都與這些鄉民們生活在一起。而且我 的爺爺在臨終的時候,發下話來,我秦家絕不再有人進京城去考取功名利祿,可見當年的事情,對我爺爺的打擊有多大?如今倒好,你們過了幾十年的好日子,享受了幾十年的高官厚祿,現在有難了,又想起我們秦家來了,你覺得有這樣的道理嗎?”秦翰林想到自己飽讀詩書,竟然為了爺爺的臨終遺言,而不能進京趕考,心裏就莫名的想要發火。
“我知道當年是我
們蘇家對不起你們,給你們造成了傷害,不過都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年的事情也再無法彌補,還請翰林兄不要再記掛過去的恩仇,為我蘇家保住這根獨苗吧。”
蘇之虞說著,幾乎想要跪倒在秦翰林的麵前。
“你用不著這樣,就算你給我下跪,我也不會答應你的要求。”秦翰林決絕的轉身就要離去。
“爹爹,你應該留下蘇公子。”
寶蓮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秦翰林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寶蓮的聲音,但是這幾天因為寶蓮的失蹤,因為對於寶蓮的尋找,他秦翰林差不多已經絕望,差不多對於寶蓮的回家已經不抱希望了。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寶蓮的聲音,即使這個聲音有多麽的清楚,多麽的肯定,秦翰林居然還是難以接受。
“寶蓮,是你嗎?是你在和爹爹說話嗎?”
“當然是寶蓮在和爹爹說話了,難道爹爹連寶蓮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寶蓮的話音剛落,竟然笑盈盈的從門外走了進來,沒有半點的陌生,更沒有半點的不適,就像自己從來就在秦家,從來就沒有離開過秦家,從來就沒有失蹤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