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沐出了翔雲殿,外麵陽光普照,暖陽燦爛,他抬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笑了,如釋負重的笑容,似放下了十幾年的責任,恍惚間,心裏鬆了不少。
清潤的臉在溫暖的陽光下,顯出一種叫滄桑的味道。
夜涼如水,饒是夏日也有點涼爽的寒意。高掛著的彎月,是誰家的銀盤子笑彎了腰?和著絢爛的星光,組成一副獨特的夏日美景。
北苑正庭中,肖樂一個人在獨自喝著悶酒。石桌上堆了三個酒壺。他已有醉意,他俊秀的臉頰紅暈一片,眼眸通紅,有淚有恨,更多的是傷痛。
“林龍,幹杯!”自從林龍消失後,肖樂經常一個人,如此思念他曾經的兄弟。若不是因為喜歡雲宛芙,他也不會背叛王府。肖樂想,如今林龍哪怕是想回來,也沒有臉麵回來。
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他正舉著酒杯,徒然被奪了過去,接著是一聲嬌俏的喝聲,“肖樂,你瘋了嗎?”
肖樂不悅,“給我!”
“神經病,有你這麽喝酒的嗎?你想死我直接送你一劍更快。”奔月惱怒地地把酒杯摔得遠遠的,隻聽哐啷一聲,酒杯碎裂。
肖樂不在乎,雙手捧起酒罐就灌酒,白酒溢出嘴巴,濕了前襟,奔月怒極了。又搶下來,扔到地上去。
“你怎麽過來北苑”
奔月沒好氣地回,“順路經過。”
“那還不回去照顧王妃。”
“你……”奔月氣結,她差點一拳揮過去,深呼吸,暗暗地壓下不悅的心情,她抬頭道,“你王府的酒窖快給你喝沒了,哪天喝死,別怪我沒給你收屍。”
“沒有林龍的北苑,很冷清!”
“你別給我提他。”奔月沉聲打斷他的話,怒氣衝衝,“竟然是雲宛芙的幫凶,透露王妃的行蹤不說,還在披風上動手腳。要不是這樣,王妃怎麽可能昏睡不醒,王爺那麽信任他,吃裏爬外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