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點了十幾道,肖樂都一一記下了。都是蘇綠芙平時愛吃的菜色,楚景沐說完了,似乎猶豫了很久,沉默著,眼中的掙紮越發嚴重,徒然閉上,“準備好了,送到西廂去!”
“是!”肖樂領命!轉身剛要走,就被楚景沐叫住了。
肖樂回身,楚景沐低沉道,“送一壇酒來,越烈越好!”
肖樂躊躇著,覺得怪異,可有說不上來,隻能聽命。
楚景沐一步一步地慢慢渡過東庭,腳步已經有點不穩,可背脊卻挺得極為直,有點硬邦邦的直。他一個人坐在屋子裏,放在桌上的手慢慢地緊縮著,成了一個堅定的拳頭。死死地蹙緊了眉頭,夕陽的餘暉入室,暖皮不暖心。
廚房的飯菜很快就做好了,肖樂親自送進西廂,一壇酒也同時送進東庭。他站在楚景沐身邊,壓抑的氣息如同千軍萬馬壓在心頭,連心跳都覺得過於躁動。
“她有什麽反映?”楚景沐問,大手抓起酒甕,隻聽見烈酒在碗裏的流動聲,嘩啦嘩啦的,聽得肖樂驚懼。
“屬下說了是王爺讓人送來的,王妃說,王爺不必掛牽。”肖樂老實地說著,他不明白,王爺命他送飯菜去西廂,不是代表著他還關係她嗎?為何她看到那一桌子的飯菜,反而一片死寂,坐在那裏,像一座雕像。
究竟……要發生什麽?
楚景沐一陣大笑,拚命地灌酒,他似乎有意把自己灌醉。
徒然啪的一聲,楚景沐的拳頭重重地捶在桌麵上,驚得肖樂眉心一跳,楚景沐怒吼著,“可惡的劉芙若、可惡的蘇蘇綠芙!……肖樂,再去給本王拿一壇酒過來!”
“王爺……”
“去!”
“是!”肖樂不安地出了房間。
楚景沐眸光含淚,“芙兒,你怎麽會折磨我至此!”
國,是他的守護之最,可不知不覺中,情成了他生命的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