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心底暗笑一聲,卻依舊直視蕭南峰的眼睛,“月兒覺得,陛下若是讓廢太子去接待祁月的太子恐怕不合適!”
她語峰一轉,聲音清冷還帶了絲嘲諷,“即使越王如今還是太子也不適宜接待祁月的太子殿下,畢竟越王在做太子的時候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此等作為不是草包作為又是什麽呢?若以越王作為接待官,隻怕祁月使者會以為我北遼明目張膽的罵他們的太子是草包,這豈不是有損兩國情誼?”
有句話叫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即使祁月的太子在祁月是公認的草包,那也不代表其他國家的人可以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蕭北越臉色一變,吼道:“父皇,你不要聽她胡言亂語!”
蕭南峰神色一凜,“閉嘴!”
蕭北越看向左相,左相不動聲色的對他搖了搖頭。
他神色陰冷的看了半月一眼,退下了兩步。
蕭南峰冷聲道:“此次祁月太子來訪,就由遼南王負責招待,至於賜婚的事,就等太子來了以後的國宴再議!”
這番話顯然經過了深思熟慮,即使給了蕭北冥作為招待官的職位,卻也將賜婚一事壓下了
然而無論如何,這一次,蕭北越是徹底的失勢了,如今,蕭南峰不喜,慕容清雪不待見他,身邊也不過隻有一個左相而已,區區一個左相,即使做了三十年的宰相,又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可是,半月沒有想到,正是她對蕭北越與楚相的輕視,才讓她在後來栽了一個極大的跟頭,幾乎讓她痛不欲生。
半月與慕容灃對視一眼,也沒有再說話。
蕭南峰看了一眼下麵的眾人,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半月出門的時候,正巧看著周喜帶著一個戎裝的年輕男子進來,想來,那就是禦林軍的首領,年紀輕輕便統轄三軍的符北大將軍寒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