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個豪華的總統套房,依舊是兩個互相傷害卻又彼此吸引的人,他們熟悉彼此的身體,熟悉彼此身上每一處敏感的角落,熟悉彼此眼底的冷漠、淡然與鐵血,然後卻不熟悉彼此的感情。
半月赤腳站在房中波斯長絨的地毯之上,陽光灑了下來,落在床榻上赤。裸的男性身體上。
男子五官即使在沉睡中依舊帶著一種迫人的氣勢,身材修長,肌肉結實而勻稱,古銅色的肌膚如同古希臘的神砥,趁著刀刻般的五官,令人沉淪。
半月手中槍已上膛,她能感覺到掌心之中子彈的熱度,以她的水準,如此近的距離,即使沒有槍,她也能輕易的置對方於死地,可是眼前這個男人不一樣。
無雙說過,誰先動情誰就輸,她不知道是不是她先愛上了,但是她卻知道她已經輸了,因為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她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下手,可是她都沒有動手,因為她害怕。
就如現在,她站在床榻邊上,這個沉睡中的男人沒有任何的殺傷力,誰也不知道他是歐洲第一軍火頭目,也不知道他縱橫黑白兩道,眼睛一眨,便有無數個國家陷入戰火危機。
半月手指扣上了扳機,指尖輕輕往下壓,壓一分,放半分,卻始終不按下去,終於,她鬆開手,煩躁的將手槍隨意的扔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轉身走到窗戶邊。
身後一直沉睡的男子猛的睜開了眼睛,湛藍色的眼眸看似平靜無波,卻閃動著晦暗不明的光芒盯著站在床邊的半月。
陽光透過半敞的窗簾灑了進來,落在半月的身上,薄如蟬翼的昂貴寢衣隨意的滑下一邊,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肩頭如玉,然而在肩往下的後背山卻有密密麻麻的傷痕,很多已經結痂,幾乎淡的看不出來。
**的男子眼眸危險的眯起,無聲的翻身下床,如同矯捷靈敏的豹子,瞬間便到了半月的身後,手從她腰上一攬,半月的寢衣從肩頭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