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蟲子似是可以讀懂思線的心情,隻是動了動自己的小腦袋,在思線瑩潤的嘴唇上蹭了蹭,好像是在安慰。
思線有些不忍的將小爬蟲放在了地上,手腕翻轉間,又是從頭頂拔下了一隻簪子,她利落的用簪子的尖端劃破了小爬蟲那不算很硬的背部,一股顏色怪異的**從小爬蟲的背部緩緩流出。
思線隱下眼中的不舍,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幾個跳躍,便翻過了韓府的牆院,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在另一個牆頭,枝葉繁茂的樹葉中,一襲白衣一晃而過,看不真切……
伴隨著留在地上的小爬蟲體內的**往外流出,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化為一股無形的氣體漸漸擴散在空氣中,在將軍府飄蕩開來。
沒多會,將軍府內本來熱鬧繁雜的氛圍漸漸冷清,最後歸為死寂,就連最低微的蟲鳴也不曾聽到了,放佛空氣都一起停止了流動。
小爬蟲的身體已經完全幹煸,最後漸漸化作粉末,消散在空氣中化作虛無,好像不曾存在過。
月明星稀的浩瀚夜空,暗色的樹影緩緩擺動,似有風吹過,沙沙作響。
韓府空蕩蕩的門前,一柄輕巧薄利的劍映著冷月閃過一道寒光,持劍的人腳步沉穩,陰霾中麵容看不真切,抬腳間毫不猶豫的踩踏過倒在門邊的侍衛和下人。
所過之處,無不血腥散淡,所有人的脖頸處都是一道漫不經心的劃痕,卻是劃破了咽喉。
尖利的劍尖劃過地麵發出刺耳的肅殺之聲,襯得這韓府死寂一般的詭異。
刺耳的劍尖摩擦地麵的聲音停止在了東廂房,映著房內盈盈昏黃的燭光,兩抹血液噴射而出,無聲無息,泯滅了搖曳的燭火……
次日清晨,稀稀疏疏往來的行人們突然發現韓府竟然在一夜之間被封,府內的人全都不知所蹤。
而在太子殿內,北辰逸以往掛在嘴角的弧度早已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凝重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