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蕭滿眼的疼惜,他端來那藥粥,用清透的玉勺輕輕舀起一勺,在自己的唇邊很細心的吹了吹,確定不會燙嘴之後便捏起她的下顎迫使她微啟小唇,將勺中的粥小心翼翼的倒入她的嘴裏。
可是下一秒,那藥粥便順著思線的嘴角緩緩流出。
唉……果然還是不行麽。
韓蕭再次舀了一勺藥粥,卻是放入了自己的嘴裏,他捧起思線的腦袋,將自己的唇覆了上去,口齒蠕動間希望那粥能進入思線的咽喉,哪怕是一口也好。
可是每每都會受到阻力,直到思線劇烈的咳嗽起來,偏頭將那藥粥如數吐了出來。
韓蕭滿目疼惜的細細擦拭著思線嘴角的殘留的藥粥,似乎因為她剛剛的咳嗽,她的麵色更不好看了,連著幾天滴水未沾,使得她就連咳嗽也如此的消耗體力。
他癡癡的望著那緊閉雙眸就是不願醒來的少女,看起來她睡的很沉,很香,她的夢是如何的?
是不是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孩童時候?
曾幾何時,**的那少女還是一個孩童的時候,輕輕拉起他的手,奶聲奶氣的告訴他,他們不跟蕭哥哥玩,思思跟蕭哥哥玩。
曾幾何時,那個孩童笑容清亮的站在城外的野郊,望著那緩緩流淌的小河水滿眼的渴望,她說她多麽希望府內也能有如此自由自在的小流水。
曾幾何時,那個孩童果斷的用自己的小身子護在他的身前,勇敢的頂撞著嚴厲的爹爹:不關蕭哥哥的事情,是思思自己跑出去玩的。
曾幾何時,那個孩童站在那雪白的梨花樹下,頭上戴著的是他隨手摘的,送給她的雪白小梨花,巧笑顏兮,聲音清脆好聽至極:蕭哥哥對思思真好,思思喜歡蕭哥哥。
便是那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狠狠的撕裂了這些的美夢,全府上下的人都沉浸在歡樂當中,都在賀喜,甚至燒香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