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蕭提了提嘴角,似乎是在笑,但卻是那樣的淡漠和陌生,他這一次的笑,是對著思線而並非韓思線的。
他微微晃了晃身子,在思線視線的注視下向著門口走去,走到了門口,他突然頓住了腳步,並沒有回頭,聲音恢複到了往日對著別人的淡漠,“請問怎麽稱呼?”
“思線。”思線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不管他信不信,她反正是說了實話,問心無愧便好。
門口的那個身影似乎是僵了一下,寂寥的背影帶著淡淡的苦澀,似乎一下子滄桑了好多年,猶如經曆了萬多凡塵世界的老者。
“這樣啊……”幽幽一聲歎息,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多到思線都分辨不出其中的任意一種了。
話音猶自在思線的耳邊飄蕩,門口卻早已沒有了那個寂寥的身影,思線的心情不由的有些沉重,這明明不是她的錯,卻總感覺與她有著牽扯不斷的絲。
看著端著熱騰騰的飯食以及換洗的衣裳和梳妝東西進來的侍女,思線拋開了腦子裏的繁雜,自此以後,這件事便跟她再無關係了,想必,他們之間也是不會再有任何的瓜葛了,那麽,便不要再庸人自擾了。
慵懶的坐在了床榻上,任由那些侍女伺候她吃了東西後穿衣洗漱,將她的發髻盤成繁瑣的樣式,再任由那些累贅一般的珠花戴在那墨發裏。
腦海中不由的回想起一句曾經上一世無意間在網上瀏覽的句子:生活就像一場強/奸,若是不能抵抗,那便好好享受吧。
想當初她看完也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如今,她卻分明切身的感受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一年前的她進宮之時,耍著性子連哄帶騙的讓秋兒同意她不帶著那些繁瑣的裝飾,那些的珠花頭飾,光是看著就有一種脖子疼的感覺,更別說真的戴在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