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兄,大洛王府畢竟偏於小城山莽,這裏的人自然純樸憨厚,非京城的人可比!”
這聲音,蔚淩然堅決將某人無視的決心被擱淺,她從拐角的柱後霍然回身。
果然,姬沅和與那個天生高傲的家夥南宮談居然跑到她家裏來了,她是大洛王,又不是珞王,他們跑這來幹什麽?她可不記得有邀他們共賀新居!
明目張膽闖進她家還大放闕詞說她的人沒有教養不懂禮數?到底誰是主誰是客來著?到底誰才是最沒禮儀的強盜?
好,很好!
蔚淩然深深呼吸,轉頭,平靜看向她的貼身保鏢,淡淡道,“少爺,剛才有人罵我!”
徒戈怰疑惑看她,有嗎?在他的觀念裏,隻有捊衣袖露膀子抄棍棒執刀劍,來個你死我活指鼻子瞪臉扯嗓子對吼的那才叫罵,才需要處理。
請原諒少爺,這種文縐縐連還笑嘻嘻的對話式文雅拐彎抹角的罵,他真的聽不出有什麽敵意。
蔚淩然湊到他耳邊,眼睛朝外院身姿步伐瀟灑飄逸神態比她這個主人還主人的兩人瞟了瞟,低聲道,“以前在堤城時,他們打過我一掌……”
話還沒說完,旁邊木然而立的徒少爺動了,身子一飄,眼前碧色光影一晃,他一個手勢裏,府內四下巡查暗隱的護衛立刻將院中悠閑踱步二人圍成圓點。
徒少爺手裏亮晃晃的彎刀已經指向麵容冷峻的南宮談,在他看來,自然是冷著臉的南宮談比嘴角含笑的姬沅和更有敵意,刀一出鞘便立刻將南宮談作為首選對象,當然,沒持刀的手也沒閑著,掌力如山橫向姬沅和,蔚淩然說了他們打過她一掌……。
任何傷害蔚淩然的人都不是好人!
南宮談沒有動,甚至像沒看見人家拿刀指著他一樣,隻是眼底寒芒閃過,如電眼眸飛快盯了徒戈怰一眼,又恢複冷漠無所謂的表情,姬沅和腳下突然一動,似是被什麽絆著一樣,蹌踉了一下站穩,眉眼飛飛,眼風如刀越過空氣飛向走廊上笑意微微的女子,突然急促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