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大清楚。”司實麵色黯然,“也許……是這玉璽的來路有問題,但是我妻子已經去了,這其中真相……隻怕唯有陛下才知道了。”他低低歎了口氣,又道,“明天你要進宮,這東西就托你帶進去交給陛下了,也許你可以向他問個明白,弄清其中緣由。”
蔚淩然反複把玩著玉璽,挑眉看他,“那你為什麽不自己進宮去問?或者幹脆自己占有這玉璽搶過皇位?”蔚淩然皺眉,眼神平淡卻帶著涼意看他,“為什麽要將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我一個外人?”
“我司家沒有兵權,拿了玉璽又有何用,不過是將所有覷覦皇位的勢力都引過來對付我而已,再者各地手握重兵的將領又怎會憑著這一方小小傳國玉璽就聽我號令,這東西根本就不是什麽傳國之寶,它簡直比一柄時刻懸在頭上的刀還要森涼鋒利,拿著它,不知什麽就會掉了腦袋甚至造成家破人亡禍及全族。”
司實又是一聲深深幽遠的歎息,“至於為什麽要將這東西交給你……”
他默默站起,腦海裏閃過一幕幕他跟隨綿宇的三千護衛回渡城的情景,一路親眼所見珞籬王軍紀律嚴明訓練有素,想起綿宇與眾護衛提起蔚淩然時,對她近乎崇拜的心情,想起他這一路上聽到那些關於眼前這個女子在舊日荼靡時光裏那些浴著血色的故事。
那些讓他尊敬並震憾心底的故事。
半晌他淡淡道,“我相信你,相信你深植骨血裏的信念與正直良善,相信你身體裏流淌的熱血,你一定不會令我失望!”
“好大好高一頂帽子啊……”司實與鳳初式走了很久,蔚淩然還在歎氣,“我能將這未經我同意就扣上的高帽選擇扔下或者不戴嗎?”
姬沅和淡淡含笑看她,“上位者看似風光無限,其實底下背負的東西也遠超常人,蔚大王你遲早得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