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果然夠自私。
閻君焰冷冷一哼。
丫鬟全身一顫,連滾帶爬地退出去。
沐若菲的嘴角又揚了下。
“很好笑?”閻君焰低嘎冷酷地問。
“沒有。”沐若菲神色一整,恢複成麵無表情的樣子。
閻君焰瞪著沐若菲,一聲不吭,黑幽的眸半眯著。
沐若菲心裏有些發毛,麵上沒有任何的表現。
隻有靠得很近的小冬知道,沐若菲現在非常緊張。
因為,少夫人的手心全是冷汗,自己的手腕,也快被少夫人捏斷了。
一點聲音也沒有。
氣氛沉重壓抑得可怕。
閻君焰淩厲的眸光,在房間裏掃視。
突然,他的目光頓住。
閻君焰發現了什麽嗎?沐若菲心微微一驚,順著目光看去。
地上躺著一個淺粉色的瓷瓶,剛才被自己隨手丟掉的——
宋隱兒送過來的去疤藥。
沐若菲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閻君焰眉微微一挑。
丫鬟立刻將瓷瓶撿起,送到他的手上。
“為什麽把藥丟掉?”閻君焰問,眸子裏閃著不明的光。
沐若菲不回答。
她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聾了還是啞了,沒聽到我在問你話?”閻君焰捏著瓷瓶,棕眸幽幽地透著邪魅的光芒。
“沒什麽,不想抹就丟了。”
“不想抹?”狹長的鳳眼眯起。
“既然動手把我打成這樣,又何必假惺惺叫人送藥過來?”沐若菲嘲諷地扯了下嘴角,忍不住又恢複了本性。
壓抑、對渣男忍氣吞聲果然不適合她。
“隱兒沒告訴你,季亞芙一個月後來要嗎?”
“說了。”
“既然說了,為什麽還不抹藥?”閻君焰說到這裏,聲音倏然淩厲起來,“你純心的,想讓本少爺在在季亞芙麵前理虧?”
“怕什麽?不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嗎?這些傷口,用不著一個月,就會好了,你怎麽可能會理虧?”沐若菲嘲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