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封後大殿,不過如此。
杞月凰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沒有這個時代人的迂腐思想,萬裏江山,錦繡河山,在她看來塵土一般。
而這所謂的冊封大典也不過是外表華麗內在淺薄的東西。
她絲毫不以為然。
她想要的,渴望的,不過是那人淺淺莞爾的笑顏。】
不過是他那如初見時一般的笑顏,以及無微不至的關懷與嗬護。
從來,她都認為不論這個世界多麽的迂腐多麽的權勢,隻要她願,她便可以和他在一起,上窮碧落,天之涯海之角,他們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沒有人能阻攔。
然而真正到了這種關頭她才發覺,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幻想。
不過是太過高傲的錯覺,從第一次見她就該知道的,這個外表看著風流倜儻無拘無束,自由馳騁與天地間的男人,未必就如他表象如此,那偶爾的憂鬱,煙花般一瞬而逝的悲憫,她不隻一次見到過。
再則這麽久的觀察,他早對她坦言一切,她也早摸清了她的性子。
隻要是那個女人開口無論地獄黃泉,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執行。
不是因為十月懷胎的感恩,不是因為母子深情,僅僅隻是因為身體的條件反射。
渴望了太久,惆悵了太久,也寂寞了太久。
這些寂寞不是她輕而易舉便可撫平的。
她也想過,既然他不能給自己自由,那麽自己便離開,這樣的冷漠這樣的灑脫才是那個她所熟知的杞月凰
她也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她不會為仍何人改變,一分一毫,北冥夜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那所謂的灑脫。
一聽說了這場選秀,她便義無反顧的來了,其中有杞落的激將,也有青鸞他們的關懷,但更多卻是自己那顆早已不屬於自己的心。
不清楚是從什麽時候她對南宮煌的感情深入了骨髓,不清楚,她實在什麽時候讓南宮煌住進了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