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追月應了一聲,停了馬車,大聲高叫,“小二,四碗餛飩。”
夜承歡正欲跳下去,杏兒卻捉住她的衣袖,一雙忽閃的杏眸可愛地輕眨,“王妃,你不是頭暈嗎?奴婢備著薄荷糖,先吃一顆吧。”
嗯?夜承歡眼波流轉,對著笑得甜美的杏兒敲了一個爆栗,“就你丫頭嘴饞!”
話雖如此,卻是迅速把她遞過的藥丸咽進肚裏,杏兒伸伸小舌,嘴角邊的梨渦,誘人至極,“王妃,疼啦……”
微帶著小女兒意味的撒嬌,引得追月好奇地回頭,隻覺眼前一片陽光明媚,心兒撲跳了幾秒,冷臉一紅,不自在地趕緊進了草屋。
嗬,這叫什麽?少女一發嗲,少男就懷春?
夜承歡睨了這個自來熟的杏兒一眼,她就像個活潑的鄰家小妹妹,青春熱情,嬌羞可愛,若非細看,定發覺不了她眸底的陰暗。
冰兒依舊不言,三人下了馬車,走到了追月挑好的位置。
夜承歡唇角勾著淺笑,想不到,也會有人生意頭腦如此之好,在此偏僻之地開這打尖小店,可謂獨家分號,無人爭寵。
隻是,今日的“生意”,也未免太好。
餛飩再香,一間破草屋,也就隻供慕名而來的打鐵路人,莫非,今日是個打鐵的“好日子”?
夜承歡秋瞳妖嬈,不經意的眸光掃過那幾個埋頭而吃的黑衣人食客,隻見他們食而不言,神情冷漠,眼底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不好!
夜承歡心底閃過二字,剛剛在外麵,感受到的氣息還不是那麽強烈,此時卻是明了,果真為她而來。
“餛飩來了。”店主是一對夫妻,兼跑堂和小二的中年男子,一臉忠厚的笑容,令人分不出好壞。
“主子,等下,奴婢先試試。”杏兒拿出了銀針,跑堂男人一臉委屈,“客官,小店開了十多年了,又不是黑店,還是莫要折殺小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