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視線都停駐在她的身上,仿佛在等待羞辱她的那個契機。
她的臉色一點一點蒼白起來,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然而即便是這樣,那些探索的目光也沒有一點緩和的跡象,反而越發肆無忌憚地探索她的狼狽。
就在這個時候——
一件鮮豔的紅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被褥剛好完全落地。
這件長袍散發著魅惑的氣息,仿佛盛開著的妖嬈的罌粟,開在她潔白無暇的肌膚上。她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他騰空抱起——
撲通撲通——
好像是心跳的聲音,又好像是什麽東西落地的聲音。
滴答滴答——
唯美的很動聽。
仿佛回到了她喝醉酒的那一天——
——沫沫,你是我的,從十三歲開始就是我的,我絕對不允許有誰比我先得到你。
他的擁抱很溫暖,同時又讓她冰冷刺骨。他的氣息很魅惑,同時又讓她感覺到驚悚。他的輪廓很妖嬈,同時又讓她覺得冷酷。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掙紮,仿佛沉溺在了他的溫柔擁抱裏。或許,她隻是害怕回去萬花樓而已;或許,她隻是想要離開地球表麵而已;或許,她根本就什麽都已經忘記——
忘記他曾經如何殘忍地傷害過自己。
忘記自己曾經如何怨懟地憎恨過他。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她,忘記了。
他寒著臉,仿佛十分不快意,隻在萬花樓門口留下一句話:“今天萬花樓所有男賓——殺、無、赦!”
她躲在她的懷裏竟然會覺得安心。
他明明如此殘酷,她卻也根本就不是什麽善良的女子。
她恨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已經離開的宮汐澈。
他們對她冷漠,她就會對他們更無情,她不稀罕當救世主,假惺惺地去救這些敗類。
或許,他是知道的。
她就是在利用他,報複今天在萬花樓裏所有猥瑣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