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筠拓鮮紅的唇仿佛瞬間失去了光澤,他的臉色難看極了,仿佛一朵凋零的罌粟,他冷冷笑了一聲,那笑聲仿佛無數隻螞蟻在秦如沫的心尖啃咬。
好像再說任何一句都是多餘。
她給他的解釋,讓他體味著前所未有的痛苦煎熬。
他抱起被救上來的淑妃,冷冷地下令道:“來人——把如姬押到寒情宮!不許她踏出宮門半步!”
究竟是誰容不下誰?秦如沫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冷冷笑出聲來。
姬筠拓,謝謝你的薄情,讓我學會如何死心!
我曾經,曾經想要試著重新相信你一次——
但是現在的我,突然清醒地意識到——
不管是二十一世紀,還是千年前的古代——
我最相信的人從來都是你,但是你相信的,卻從來都隻有你自己而已!
*
寒情宮?!大概也就是冷宮吧。
秦如沫看見布滿蜘蛛網的牆角,看見布滿灰塵的物品,看見髒到令人作嘔的幔帳,也聞見了暗無天日的塵埃氣息。
一推門,仿佛就聞見了塵世的滄桑。
傾塵捂住鼻子,不滿地抱怨道:“這是什麽鬼地方啊。”
秦如沫淺淺笑了笑,自己動手打掃房間。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家,想起自己曾經如何精心地布置過溫暖的起居。
傾塵也加入了清洗的行列,不知道秦如沫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可以將這又髒又破的地方煥然一新。
家具雖然簡單,然而陳設卻十分講究。傾塵驚歎,“如姬,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地方。”
秦如沫笑的時候覺得有一點痛。傾塵才想起她被打了耳光,慌忙去找消腫的藥,擦拭了眼角的淚,小心翼翼地幫她上藥。
“如姬,王爺太過分了,你都傷成這樣,他竟然還這麽對你,簡直可惡!”
敢說身為王爺的姬筠拓可惡,傾塵應是封建社會中難得一見的女子,她骨子裏並沒有卑躬屈膝低人一等的卑微感,這也是秦如沫十分欣慰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