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澀妃

我寫我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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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字酒樓。

柏旻漾執筆,畫中人兒一顰一笑,仿佛還在眼前。

他又憶起了許多往事。

憶起自己當年叼著一株帶刺的薔薇,在日光溫煦的四月翻過圍牆偷偷敲開她閨房的窗,不顧滿身塵埃,笑容瀲灩地將鮮花和她愛看的書遞給她,又悄悄溜回了書房念書。

太過唯美的季節,落滿櫻花的庭院,他將狗尾巴草疊成她看不懂的形狀塞進她的手心,仿佛要許諾她的一生,卻連一句話也來不及說明就倉皇逃離。

憶起她奮不顧身擋在他的麵前,為他少受牢獄之災,而不惜入姬王府行竊。

憶起那日五裏亭她的決絕。

憶起奇島那一夜對酒當歌。

憶起太多太多……

最終他可以確定,她是秦如沫,卻不是他的沫兒。也許是因那一次,他決然地將她從他麵前推開,她才不得已去了別人懷裏。也許是因為她找到了真正值得去愛的人,才舍得離自己而去。

已經都不再重要了。

他心中的那個沫兒,永遠都在他的心中。

她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動人,那樣的善良而心思縝密,天真活潑又優雅矜貴。世上任何人都無法與她相比。

那一日蜿蜒洞中,她的美他永生不能忘記。

那般從容,好像不是去赴死,而是重生!

他知道,那人再也不可能從他心裏剔除,但是他也已經不像以往那般執迷著要將她剔除了。

她擁有沫兒的身體,沫兒的外貌,有著和沫兒幾分相似卻又獨立堅韌的靈魂,她有的那顆,為摯愛不悔的心。

隻是那顆心裏住著的人,不叫柏旻漾而已。

叩叩叩——

有人敲開了房門。

柳問進來的時候,柏旻漾匆匆將畫卷收起,但是尷尬的事情總是出乎意料的。

畫卷不小心滑了出來。

這是這個月,他第三十次畫這個人的畫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