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誰惹皇上生氣了?”
長孫墨淵有些賭氣,擰著眉,看著那蒼白的女子,“沒有誰惹朕,是朕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成不?”
“嗯,成!”安錦瑟微微點頭,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惹得她微微申吟一聲,就在這時,一雙手卻扶住了她,那雙手幹燥卻溫暖,她仰頭便望進了那汪寒潭中,那裏麵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緒,可有一點她知道,他是在同自己賭氣,因為剛剛的事同自己賭氣。
“七郎,你是在為剛剛的事生氣麽?”
長孫墨淵沒有說話,隻是抿著嘴,淡淡的光亮下,他的背影竟顯得如此的孤獨,安錦瑟看著他的側臉,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湧上心頭,於是她微微伸出雙手去環住了長孫墨淵的肩,將頭靠在他肩上,“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保證,沒有下次了,再也沒有了!”
似乎感覺到肩上的柔軟,長孫墨淵微微一怔,隨即便狠狠推開了她,淡漠的道:“安錦瑟,誰要你用這樣的法子來幫朕的!”
安錦瑟被這樣一推,有些不穩,倒在了床頭,隨即她仰頭看著眼前的長孫墨淵,還有那肩上染紅的衣服,眼眶一酸,紅了眼,一股涼嗖嗖的**流進了心髒,隨即流遍了全身,所有的血管都因手上的痛楚流過而收縮起來。
“你哭什麽?”那人的聲音淡淡的,隱隱帶著風霜之色。
“長孫墨淵,他媽~的,你果然是白眼狼,死變態,殺千刀的,我自殘是為了誰,若是換了旁人,這樣的事與我何幹?我不想你有事,也不要你有事,你懂不懂?”安錦瑟怒道,一股腦的將氣衝著長孫墨淵發。
長孫墨淵頓了頓,似是歎了歎氣,隨即走上前去,將那人重新抱在懷中,半明半昧的眼眸裏帶著一絲不知所措和罕見的慌亂,“好了,不要怒了,小心傷口裂開!”
然而,懷中的人卻似乎哭了,她的淚似乎不受控製的蜿蜒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