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你我之間,沒有必要說生不生氣,你想問什麽便問吧!”
青鸞看著安錦瑟,似有些開不了口,而後她抬頭看著安錦瑟,“主子,你跟長孫墨淵真的回不去了麽?聽說,安錦曦被打入冷宮了,長孫墨淵下了旨,與她死生不複相見!”
“那是他們之間的事跟我沒關係!”安錦瑟淡淡的說道,仿佛是在說一個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人,“至於我和長孫墨淵,已經是回不去了,在我心裏的恨始終都存在,我恨他!”
“主子,你這又是何苦呢?”青鸞微微歎息道。
“也許吧,人生在世,有太多不如意的事,也有太多無法意料的出天意的仇恨。我也明白,恨隻會讓人變得不快樂,可是,青鸞,我沒法子,沒法子不恨!”
不知不覺,他們竟走到一處屋子前麵,望著一望無際的彼岸花,安錦瑟笑了。
青鸞看著安錦瑟的笑意,隨即便上前去輕聲道,“主子,夜裏更深露中,小心身子骨!”
“青鸞,你知道這叫什麽花麽?”安錦瑟望著滿眼淒豔的彼岸花,淡淡的說道,隨即她轉頭看著青鸞,看著迷茫的眼神,她輕聲笑了,“這叫彼岸花,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主子,咱們不想了,回去吧,驚鴻應該回去了!”
安錦瑟望著那片紅豔的彼岸花,而後望了一眼,而後轉頭輕輕點頭,“嗯!”
安錦瑟正準備在與青鸞轉身離去,可就在這時,她望見了那邊樹下,有一個男子,隻見他的錦袍,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一頭青絲傾瀉而下,飛舞的花瓣正好遮住了他的容貌。
一陣清風夾雜著桃色的花瓣而來,輕輕吹亂了他的長發,在長發飛揚間,透過紛落的花瓣,安錦瑟這才看清楚他的臉了。
月光如水透過稀疏的枝條流瀉而下,傾瀉在他的臉上發上,他的容貌,從柔滑的長發到細致清秀的五官,還有那絕美的身體上。由內及外,都蘊含著一種深沉,他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如梨花淺白般的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