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瑟,你找死——”容悅還是笑容,臉色卻沒有了剛來時的色彩,多少有些蒼白。
“這世間,人命如螻蟻,誰是不能死的?”安錦瑟側身而立,手握魔笛,眸如死水一般,波瀾不興,那一雙,明明沒有一點殺戮,卻讓人望而生寒。
這是容悅第一次對一個人的眼神產生了畏懼。
“包括你我。”
這世間,誰是死不得的?在這個生命如同螻蟻的年代,誰的命不見得就要比誰的命金貴一些。容悅不明白,她可以告訴容悅。
“看來神殿的人,也不是真的就是神了。至少生死,還是沒有和神一樣。”安錦瑟頓了頓:“那我現在算是弑神了麽?”
魔笛一橫,抖開長劍身上的血水,安錦瑟淺笑的眼睛裏,照出周圍白衣護衛膽怯的樣子。
“既然已經弑神了,讓就讓我一殺到底吧。”
容悅突然冷笑一聲。
驟然對安錦瑟出手。
素手修長,在一瞬間,變成致命毒藥。
‘叮——’
安錦瑟用魔笛格開容悅突如其來的攻勢。左腳橫踢,斷開容悅的退路。左手變抓為掌,下的是十足殺手,容悅也不慢,迅速做出判斷。接下安錦瑟一掌,被震開三丈。咬緊牙,任由鮮血順著嘴角蜿蜒流下。
“看來我是低估了你,安錦瑟。”
回答容悅的是如影隨形的劍光,籠罩全身各大死穴。招式詭異,每一招之間變化萬千。
不過十招不到,容悅就已經擋不住了。
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傷口,就連臉上,也不能避免。
太多的血液流失。
既然是這樣,那便是你逼我的!
容悅素手一揚,隨即古箏便出現在她的懷中,她輕輕拭去唇角的血漬,手指輕輕在琴弦上一揚,琴音流出,漸漸地卻越來越濃鬱也有一道紅光籠罩著她。
而這邊安錦瑟則是魔笛在手,橫在唇邊,笛聲悠揚,她整個人都向後越去,衣襟被吹鼓起。宮殿建在萬丈高山之上,四麵環著峭壁,雲霧繚繞,本來就有仙山世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