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紫英閣,南宮傲卻是輾轉難眠。一閉上眼,頭腦中便出現了風鈴的模樣。
他感到氣悶,推開窗,讓窗外冷冽的空氣可以透進來。
可窗外那一輪明月,竟也化作了一幅畫。
畫像中的女子,眉宇開闊,桀傲天生。清眸淡漠,仿佛世上一切與她不過是過眼雲煙。這樣的女子不必生得太美,太美了則無法體現出這種清冷孤高。
清冷孤高!他還記得那次她的舞蹈,額間一點梅妝,更是將她的這種氣質完全拱出。
她是冰冷的,可她又帶著些熱情。
以為他是競馳,千裏追隨而來,在他馬前刹足而立,那微微的一笑,眼波中流轉的幸福,使他覺得連天都開了。
他似乎能輕易地看懂她,可又覺得不夠了解她。
他知道,她喜歡競馳,隻要競馳一句話,她也會赴湯蹈火。
但他不知道,她的喜歡會那般地忍辱負重,負重到即使知道被騙,也要做到答應競馳去做的事。那一刻,她心裏的淒涼,竟也無形地影響到她。
好可恨的女子,在他麵前,對別人好,順從別人,隻是從來沒有那一刻,她會如此待他。
她對他的永遠隻是漠視。就象隔在雲之端、天之巔的夢,一觸即逝。
越想越氣惱,他恍然大悟,自己這是喜歡上她了嗎?
他居然喜歡上了她?從何時開始呢?
或許是她朝他那一笑開始,或許是在舞台上盈盈一舞時,又或許是他看著她固執地想對一個人好的時候。
此時,他終於明白,他是為她煩而睡不著覺。
她在他麵前時,他可以還她於冷漠,甚至裝作無視的樣子。可是如今的她,中毒這麽深,他是真的害怕陸雲不能解她的毒啊!
想到此,他再也按捺不住,朝藏書閣而去,他記得哪裏有許多異書雜誌,說不定有毒經能夠讓他查到解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