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潭深穀的這些天,風鈴隻要感到腳體麻木,便下這深潭浸泡。
連續七天,她感到體內的毒似乎已經得到了控製。隻是,那眼睛,卻是仍舊看不到東西。
不過,她很快便適應了眼的不適。
每天摘果取漿、拾柴取火,行動自如。
有東西朝她身邊極速奔來,她辨出那是隻小動物,凝力朝它打去。
一聲慘叫,小動物被她打中。
尋聲而去,蹲下身,將它拎到火堆旁。
指間,是溫熱的血,她輕輕舔了舔,不由得精神一振。
這血雖有些腥味,卻甘甜得如猶如瓊漿!
她再次托起這動物,吮著熱血,近乎饑渴。
熱血進入她的體內,與她的血相融合,漸漸升起一股燥熱,熱意越來越強,她隻覺得全身都如燒沸了似的。
她忙向寒潭那邊奔去,卟通一聲便跳進了水中。
冷熱交加,深潭氤氳出水氣迷離。
兩股氣息漸漸交融,如同蒸了一次桑拿般,讓風鈴覺得渾身輕鬆。
她鑽出潭麵,遠處的青山繁花入眼,雖然還帶著些模糊,可是已經能夠看得見。
她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卻聽得一聲淒烈的叫聲,“惡人,還我兒來!”
話畢,一掌便向她麵門罩來。
風鈴一側身,手帶潭水而去,便激起九尺水柱向來人而去。
於此同時,她縱身飛出潭麵,卻見那襲擊她的那人被水柱擊斃。
人影虛虛一閃,狐狸真身便現了出來。
風鈴皺了皺眉,放眼望去,火堆旁那一團皮毛,雪白雪白,和麵前這堆一樣。
原來,她剛才食用的是一隻小狐狸,是這隻大狐狸的兒子!
微微有些怔忡,她雖無意殺狐,可這狐卻是因她而死!
緩步踱去,風鈴蹲下身,略微遲疑後,她舉起大狐狸,狠狠地咬下去,血如柱,她貪婪地喝著。
“哎,我是真看不下去了。”綠樹上,一個紅影斜臥在一個粗壯的枝丫上,斜姿優雅,“殺了小的,又殺大的,真真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