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六兒重重地在冰冷的地麵上磕了三個頭,不隻是對國君,也是對殷家的所有祖上。她對不起他們。
"父皇,你讓女兒帶兵打下錦添王朝,可是女兒無能,就連夜閻一個也比不上。真是天大的造孽啊!"殷六兒說著,就差沒有自扇巴掌。
國君咽了口唾沫:"六兒,不怪你,真的,這是天意。當初為父錯了,怎麽可以派你上戰場,你還小,更何況是個女子啊!"
殷六兒站起來微笑了:"既然如此,六兒對不起虎嘯和百姓還有大家,就讓我一了了之吧。"
說著,殷六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電般地搶過侍衛手裏的毒酒,衣袖一揮,一仰脖,將杯中深色**一飲而盡。
喝完殷六兒狠狠將酒杯往地上一砸,本來就是玉製的脆弱的杯子四分五裂,成為粉末。
"六兒!"國君爆喝,這毒是他們虎嘯高人精心研製出來的,毒性極大,而且至今為止尚未研製成功解藥,六兒這是……
衝上前去緊緊將六兒抱在懷裏,一滴一滴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滴落在六兒臉上,冰涼冰涼的,透著一股作為父親難以言喻的悲哀,作為一個皇帝無力的絕望。
殷六兒瞬間臉色蒼白,氣若遊絲:"父皇,對不住,女兒先走一步了。"說完,頭一偏,手一攤,"香消玉殞。"
國君雙眼充血,大殿裏沉默得令人汗毛都豎起來,不寒而栗。許久許久,國君看著殷六兒的身體,話語從唇瓣間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吐出:"傳朕旨意下去,打開京城城門,放錦添王朝部隊進城。"
"皇上!"
"皇上!萬萬不可啊!"心腹們都大吼起來,唯有那兩朝老臣站在那裏,什麽話也不說。
國君偏偏就看向他:"您難道不阻止麽?"
"阻止可有用?"老人淡淡問道,"皇上已經下旨了,無論如何再不能挽回。"這一句話說得國君連連點頭:"您說得是,君子一言既出,四馬難追,更何況君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