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焱說的很散漫,語氣也不淩厲,甚至都沒有抬眼看一眼金伴花,仿佛那話是在對著自己說的,可是明明又帶著不可抵抗的霸氣。
這話落在金伴花的耳中,卻是無比的沉重。
他是商人,盡量都不參與國家之間的事情,墨焱如此一說,到讓他進退兩難。
見對方久久都沒有反應,墨焱這才伸手抬起了茶壺,緩緩的倒在茶杯中。
那茶杯是紫砂的,一看就知是名品。
隻是,當那冒著熱氣的茶水緩緩倒進杯中的時候,墨焱卻直直的看著那茶杯的水積少成多,直到茶水已經滿了茶杯甚至還在往外溢出的時候,墨焱卻還是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涼薄的唇角處這才緩緩地溢出來幾個字,“令愛身上承受的痛苦,就好似這不斷加入的茶水,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愈演愈烈。”
不鹹不淡的話,卻抓住了所有的重點,好不隱藏的暗示著金籮籮的病情容不得拖延。
一直注視著墨焱的動作,金伴花兩條濃眉都快皺到一起了。
感情他跟前的這個神醫是在用他女兒來威脅他啊!可是他確實是年紀大了,想要過的安生一點。
“其實神醫不必擔心這個,老夫與天玄素來沒什麽交往,小婿又是辰耀將軍之子,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老夫也是知道的。”不過,金伴花還是答應了。
他就這樣一個女兒,他得為她想著,何況,他還有一個外孫啊!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墨焱手中的茶壺這才停了下來。
骨節分明的略帶清瘦的手指緩緩的包裹住那茶杯,直到抬到了唇邊,墨焱才將杯中之水飲去了大半,笑道,“如此甚好。”
隻要金伴花答應了自己,那之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隻是小女還要多多勞煩神醫了。”見墨言終於緩和了臉色,金伴花又緊張道。
不過墨焱卻是皺了皺眉,“令愛,隻有昭然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