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房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獨妍揉了揉惺忪的眼,看著也是剛剛從外麵進來的花璃問道:“怎麽回事?”
花璃坐到**,溫柔地笑著:“沒事,也就是風嘯月今天早上回來了,好像受了點傷,暈過去了,現在都在幫他抱紮傷口呢。”說著,把從獨妍肩上滑落下來的被子又拉上去了一點。
獨妍一聽,眨了眨眼,道:“那我們也去看看?”
“好。”花璃依然是笑,像是早知道獨妍會這麽說一般。但笑容裏總帶著平日沒有的落寞。
獨妍卻像是失去了平日的敏感,像是絲毫都沒有察覺到花璃的落寞一般,仍舊是半眯著雙眼,軟著聲音撒嬌:“相公,你幫我穿衣……”許是已經想通了該怎樣做,獨妍也就不再糾結於選擇,隻等著後天的到來,所以此刻,顯得無比輕鬆。
“好。”花璃仍舊是應,起身拿來衣服動作輕柔的為獨妍穿起來。
穿戴洗漱完畢後,兩人一起踏出房門,向著那喧嘩之處,也就是為風嘯月準備的房間而去。
剛剛進入房間,便聞到一股血腥味和濃濃的藥味,混雜在一起,十分的刺鼻。
獨妍不由皺眉,看著濃煙彌漫的屋內,壓抑的讓人窒息的空氣,偶爾還會響起一兩聲低低的壓抑而難受的咳嗽,顯然風嘯月傷的不輕,全然不像花璃所說的“受了點傷”。
快步走到各個窗前,用力推開窗戶,讓屋內渾濁的空氣散去,漸漸被清新的空氣所充斥,獨妍這才鬆了口氣。
不料,這個舉動才剛剛實施,就有一道蒼老的聲音厲聲喝道:“大膽!誰讓你這麽做的!你是想害死他嗎?!”
看著一個白胡子老頭氣得滿麵通紅,囂張的指著她的鼻子大罵出聲,顯然是沐清歌請來的太醫,獨妍冷冷一笑,道:“怎麽,你當了這麽多年太醫,連病人需要呼吸新鮮空氣都不知道嗎?如此渾濁的空氣,是想憋死他嗎?!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