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一間房內,門窗緊閉。
掌了一盞小燈,一柄閃著銀白色光芒的匕首在燭火上晃了晃。
“嗤——”的一聲,仿若是割破絲綢的聲音。甄涵的眉頭一蹙,看著左手手腕上的鮮血瘋狂湧出落進碗中。
大約半碗的時候,甄涵握緊的手一鬆,滾落的血珠頓了些。上了些金創藥用繃帶纏了幾圈,甄涵端著桌上的半碗血朝床榻走去,受傷的手有些痛,將上官羽晴從**拉起來,甄涵掰開他的嘴巴,一點點的將鮮紅的血灌進他的口中。
隻是歇不了多久,原本安穩睡著的上官羽晴低低呻吟起來,他的模樣有些痛苦,額頭不停的落下汗珠。
“忍一會兒。”按住他的嘴不讓他叫出聲來,聽著外頭有刀劍碰上戰甲的聲音,手一抬,指尖的氣息形成一道無形的利器,直直朝著那盞晦明晦暗的蠟燭衝去。
“噠!”的一聲,光芒瞬間從整間屋子裏消逝,一切都沉寂在了黑暗中,隻有外頭士兵執著的火把光亮從窗戶中微微探入。
上官羽晴的身子燙的厲害,定是她的帶有脫骨花靈力的血與他體內的毒素起了反應。
有些不忍,然而聽著外頭的聲音依舊沒有離去,甄涵的手下不由的更加用力了些,死死的按住上官羽晴的嘴,她俯身靠近他的耳邊,輕聲道:“被發現我們都得完蛋,再疼也得忍著。”
上官羽晴的眼睛睜開了些,他突然抬手將甄涵緊緊的抱住,蜷起身,靠在她的懷中。“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上官羽晴的聲音抖的厲害,他有些吃痛的發出悶哼的聲音。客棧外的士兵停留了不久終是離去。
等上官羽晴恢複些,就必須離開這裏。
任由著上官羽晴抱著,就是如此的過了大半個夜,感覺揪緊自己衣衫的手鬆了一些,甄涵突然睜開眼睛,一推身前的人,便將他驚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