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跑,就是華燈點滿了,剔透閣正是車水馬龍的時候,花驚瀾就著來來往往的人進去了,守門的人竟也沒認出是她。
“叫老鴇來。”花驚瀾進門就衝一個跑茶水的說道。
那人隻看了花驚瀾這一身行頭,就點頭哈腰去找老鴇了。
“哎呀,這位客官,您看上哪個少爺了……”老鴇那濃妝豔抹的臉跟著她的聲音一塊兒,在看到花驚瀾的臉後生生轉了個彎,“又是你!”
當然,花驚瀾在剔透閣的故事那真算得上流傳千古了,尤其是前兩天“求愛未遂,對其下藥,陰謀未逞,羞憤之餘,投水自盡”那一出,現在恐怕成了燁城老百姓的時尚新聞了。
廢話不多說,花驚瀾一張百兩銀票貼在老鴇臉上,道:“我要見溫濯衣。”
老鴇那張麻花臉又擰了過來,垂涎著道:“但是我們濯衣現在有客人……”
花驚瀾又甩出一張,“要還沒時間我就改天再來!”
“瞧您說的,快快,樓上請!”老鴇一邊引路一邊吆喝,“濯衣,來客人了!”
出雲一邊心疼銀票一邊解氣地說道:“這還是頭一回老鴇看著咱們點頭哈腰呢!”
皎月也恨恨地說道:“有錢的是大爺,趕明兒有錢了,我也拿錢砸她!”
花驚瀾笑了笑,隻當沒聽見,跟著老鴇上了二樓,穿過走廊去了院子後麵獨立的閣樓,這樓裏除了溫濯衣還有另外兩個頭牌。
老鴇開了門,迎過來的溫濯衣顯然沒想到是花驚瀾,更沒想到是穿的像模像樣的花驚瀾,頓時愣住了。
支走了老鴇,花驚瀾大爺似的躺在矮榻上,似笑非笑地睨著溫濯衣。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也不見得有多妖媚,比起其他兩個頭牌來甚至有些男子的英氣,也許是家道中落,不然也不會做了這營生。
“脫吧!”她拋出兩個字。
溫濯衣靜靜立在那裏,眉宇之間盡是厭惡,“你頭一次來這裏嗎,不知道我賣藝不賣身?還是你今天又跟那個妓子要了銀子來補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