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的功夫,管家連桌子都給抬出來了,淳於燕立於桌前,唰唰唰幾筆,幾個大字落成,寫畢抬眸看向花驚瀾,“好了,還多送你一個字,天下第一流。”
逐雨在邊上看著差點忍不住笑出來,礙於場合不對,生生憋住,在淳於燕的示意下舉起條幅。
連剛識幾個字的皎月和出雲臉色都有些怯怯,紛紛看向花驚瀾。人群裏有人憋不住地笑了出來,花驚瀾倒是十分淡定,讓皎月拿了條幅轉身就走。
一幹看客不相信,這麽明顯的諷刺花驚瀾沒看出來?後招!一定還有後招!
果不其然,花驚瀾輕飄飄地來了一句,“走,把它掛在剔透閣的大堂裏去!”
舉眾嘩然,有人嘲笑這花府小姐目不識丁,連這般奚落都不知道,又有人鄙夷這花府小姐朝三暮四不知廉恥,明明兒是跟逍遙王訂了親的還見天的往不三不四的地方跑!
不少看熱鬧的人都亦步亦趨跟著花驚瀾去了,等到條幅在大堂裏掛起,不少後知後聞的小老百姓急著想看逍遙王墨寶的人頓時炸開了鍋。一個衣衫破舊的潦倒文人一拍大腿道:“這哪是天下第一流?分明是第一下流嘛!”
哄堂大笑,不少人還拍桌子叫好,指著花驚瀾大笑不止。
花驚瀾不得不說,淳於燕真是好手段,來了一頓狂草,第一行寫了“天下”,“天”字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如此隻剩下字;第二行寫了“第一流”,“流”字三點太長,幾乎能把“下”字包進去,這麽一天,就變成了“第一下流”!
“借筆墨一用。”花驚瀾轉身奪了正奮筆疾書記錄八卦新聞的說書先生的毛筆,單腳瞪桌飛了起來,舉手成勢,落筆勁道。
等她下來時,條幅上的話儼然變成了:“天下第一風流”!
“我猜逍遙王想表達的是這個意思。”花驚瀾衝眾人回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