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喝了個大醉,第二天一早起來時花鵲起眼皮止不住地跳,果然從茅廁出來拐過花園時就聽到兩個下人在傳閑話:
“聽說昨天來了一個西域高僧,他說咱們花家有個掃把星呢!”
“先前夫人去上香的時候,清泉寺的僧人不也說過嗎,是大小姐來著!”
“噓!”
“上次夫人上完香逍遙王府就死了一個小妾,今天聽說皇後娘娘去相國寺求簽的時候求了一支下下簽,出寺門的時候險些摔了!”
“看來這事是真的呢!”
又一下人加入陣營。
“你們知道的那都不算,你猜我剛才出去買菜時聽到了什麽?”
“快說快說!”
“還是那西域高僧,說咱們二小姐天生是當皇後的命!”
“這話能亂說嗎?殺頭的!”
“我哪兒敢亂說,現在燁城都傳遍了!”
“府裏養你們是來擺談閑話的?”一襲紫衣的花蜚聲突然出現,喝退了一眾悉悉索索的人。
花鵲起一笑,剛想走,就被花蜚聲叫住:
“鵲起,你昨夜同花驚瀾去玲瓏樓了?”
花鵲起嘻嘻道,“大哥的消息果然靈。”
花蜚聲眉頭微蹙,似有薄怒,“娘說過的話你都忘了?”
花鵲起笑容不改,隻是眸色沉了沉,“我當然沒忘,不過大哥,你不覺得現在的花驚瀾很有意思嗎?”
花蜚聲語重心長地道:“花府是容不下她這樣的人的……”
花鵲起轉身便走,還道:“我自有分寸。”
花蜚聲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麽。
花鵲起自然是去了西苑,太陽剛剛升起,皎月和出雲搭了桌椅到院子裏,供花驚瀾曬太陽用。
花驚瀾換上女裝,墨黑輕拂,一頭發絲不曾管束,垂直披在肩後。
“為什麽穿黑色?”花鵲起問道。
花驚瀾撩起眼簾看了他,又旋身坐下,接過皎月遞來的茶,抿了一口才道:“因為血濺在上麵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