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近日可好?”馬車裏,花驚瀾問秦扶。
“回太子的話,皇上聽聞你來,胃口也好了許多。”秦扶恭敬答道。
花驚瀾怎麽聽怎麽別扭,便道:“別喚我太子,我不一定會留在樓蘭。”
秦扶不禁抬頭看她,“太……公子為何有此一說?”
花驚瀾聳聳肩,理所當然地道:“我對治理國家不感興趣。”
“公子!”秦扶急切道:“皇上眼見一日不如一日,難道您要丟下整個樓蘭嗎?”
花驚瀾隻覺得煩惱,這一座大山又壓在她身上來了,她沉默片刻便問道:“樓蘭氏可有同姓親人?”
“無。”秦扶答道。
“那就隻剩下外姓了,”花驚瀾接道:“外姓中可有出色人選?”
秦扶麵色愈加難看,“公子何以如此推脫,臣下大膽言論,皇室除公子外已無人可選!”
花驚瀾挑了挑眉,“我怎麽聽說皇上有一遠脈親戚,其女能文會武,已奪下文武狀元,這人不能成事?”
“有才也並非有治理天下之能,皇上已經見過此女,駕馭人心,尚欠火候。”秦扶直言不諱,並不打算隱瞞樓蘭爾雪作他想的事。
花驚瀾頷首,又道:“女相在輔也不能成大事?”
“少而恃才,樓蘭國決計不能交在她手中用以自練。”秦扶定聲道,“公子才是不二人選!”
花驚瀾就不明白了,淳於燕能將後越毫無後顧之憂地托付給年幼的弟弟,而樓蘭卻不敢把江山做賭注交給一個擁有治國之才的女子?
秦扶見她質疑,便歎了口氣道:“公子今日所見,也並非全是樓蘭之錯,人為求活不得已而屈膝,舉國亦然。”
花驚瀾蹙了蹙眉,將目光投向淳於燕。
淳於燕抿了抿唇道:“樓蘭雖然保持中立,但處在四國包圍之中,又是女子治國,國力輸於其他幾國,難免有矮人一等的意味,因為貿易關稅是樓蘭國庫的主要來源,這就等於被他國掌握了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