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走在兩人後麵,答道:“秦王現在穿著的戰甲,是世間獨一無二的,當年大歸汗國進貢了一些上等玄鐵,先帝親自命京中最著名的九名能工巧匠鑄造的,然後賜給了殿下,日晝王朝的軍人沒有不認識這件衣服的。至於那腰牌,也是先帝禦賜的,在皇帝不在的時候持有腰牌者權利便是至高無上的。”
“那不是和尚方寶劍一樣?那個先帝還真是偏愛秦……聖昕呢。”安離本想叫秦王,但觸到秦王幽怨的眼神,不得不改了口。
風笑了,不置可否,但答案不言而喻。
安離猜的果真不錯,被捕的隻有君家的主人,一幹夫人和小姐,而下人們確實是被遣散了。
“怎麽隻有女眷?”安離遠遠的看見穿著素白衣服的一群君家女眷,大夫人閉著眼撚著佛珠,一派安然;三夫人抱著小公子靠著牆壁,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麽,而她懷中的孩子正酣睡著;四夫人是站著的,罵罵咧咧的在擁擠的牢房裏來回踱步;大小姐偎依在大夫人身邊,默默的垂著淚。沒有五夫人和四小姐,安離轉念一想,五夫人貴為郡主,自然是保得了命的,是以她們母女不在情有可原。
“男子應該已經在充軍的路上了。”萬俟聖昕也隻是猜測,看來皇兄也並不會馬上要了她們的命,可能隻會囚禁著讓她們在牢獄中了此殘生吧,但在寂寞與擔憂中忍受煎熬,遠遠比一劍殺了他們來的痛苦;至於男子,君家世代經商,隻有君無玦一個武將,衝鋒陷陣隻有死路一條。
“快帶我去!”安離驚訝的扯住萬俟聖昕的衣角,模樣驚慌失措,君無琰如果帶走了她的秘色瓷,那就算她得到了司寇千傲手中的三件,也還是不能回去!
萬俟聖昕顯然被她嚇住了,瞟了眼牢裏被驚動了的君家女人,勾魂奪魄的桃花眼裏閃動著殺意,她不是來看女人的,那就是對君家男人念念不忘?他可記得她不是君天縉的親生女兒,難道她喜歡君家兒子?記憶裏君家的幾個兒子,就君無玦最為出色,然後就是那個叫君無琰的二兒子,消息說她是君無琰找來的,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