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要如何處置她呢?”血沉揉了揉發痛的喉嚨,暗道司寇千傲心狠手辣,他可是他的救命恩人!竟然動真格的,緩了口氣,他不怕死的繼續問道。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司寇千傲冷冷的說,抱過安離時,手都在顫抖,血沉看到,他邪魅的鳳眸閃過一絲急促的溫柔,繼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心下更是了然,也不隻是有心還是無意,他不輕不重的咳了一聲,問道:“那屬下該關心的是何事?還請殿下明示。”
“地上的男人,我要他活著。”
血沉順著司寇千傲冷若冰霜的眼睛,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萬俟聖昕,他秀眉深蹙,這個男人所中之毒,是流沙散吧。
陰柔的麵容上,出現了意味深長的微笑,看來,他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夜幽好端端的會問他要流沙散,他隻當是樓中有背叛的侍者,卻不想是有謀朝篡位之大用,還好他沒有掉包為半醉丸。想到半醉丸,血沉又有些不解了,既然夜幽已經為萬俟聖昕準備了流沙散,樓主又何必要拿半醉丸呢?看了看沉睡的安離,血沉大驚,道:“殿下,使不得啊。”
“怎麽,為難你了?”司寇千傲微眯鳳眼,邪魅得很。
血沉雖心有忌憚,還是義無返顧的挺起胸膛,以一副大丈夫姿態,指著司寇千傲懷中的安離,大聲地質問道:“殿下怎麽說也是堂堂汗國皇族,怎可對弱女子施毒?”
難怪,剛剛他抱著她的時候,覺得她脈象不對,血沉是個極認真的男子,他忙拽住安離的手,想要一探究竟。
司寇千傲被他問得莫名其妙,又見其對安離無禮,當即揮出一掌,血沉措手不及,胸口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說時遲那時快,鮮紅色的血噴湧而出,濺在司寇千傲鮮紅色的衣袍上,一點印記都沒有。
血沉自幼身子便弱,唯對毒藥醫學頗有興趣,師父為保其身,便教了他醫藥救治之法,故江湖上享有盛譽的藥怪血沉,除了妙手回春的醫術,便隻有輕功了得,是一點武功底子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