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主子,小姐!小憐她、她自盡了!”
華麗的金紅色地毯上,淡黃色宮裝的女子靜靜地躺著,烏黑的長發,卷翹的睫毛,讓她看起來還是美美的,微微張開的檀口,沾染著鮮紅色的血液,粘稠的,順著嘴角,直流到脖子裏去了,淡黃色的衣襟,竟有些泛著不純正的墨綠,更將她小巧玲瓏的耳朵上那一對透徹的翡翠墜子顯得靈氣了。
“是咬舌自盡的,”花弄影說,“她舌下一直壓著毒囊,毒是見血封侯,輕輕一咬便足以致命。”
“看來,她是有備而來,不過,本侯倒是挺佩服她,一介女流竟能不懼生死,視死如歸。”司寇千傲一邊說著,一邊自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白色瓷瓶,封口處是一團紅豔豔的布,正和小憐唇邊的色彩一樣。
安離拿過瓶子,端詳了一陣,仍是不知裏麵係何物,搖晃一下,知是**。她向來膽大,直接上手欲揭去蓋子上的布,花弄影一瞧,忙阻止道:“小姐,不可!”
花弄影話音未落,安離已經打開了封口,一縷青煙悠悠的飄了出來,帶著難以言喻的幽香。
司寇千傲一驚,忙抱過安離的身子捂了她的嘴,手上也是迅速的打落了安離手中的瓷瓶,風眸中是驚魂甫定的慌亂,抱著安離的手也緊了幾分。
安離在他懷中,覺得安全也安心,隻是更對這小瓶子裏的東西來了興趣,仰頭問道:“這是什麽?”
“你自己看看。”
安離順著司寇千傲的手指看過去,怔住了。
大片青煙在腳下亂竄著,這麽些時候也淡薄了不少,到散盡了,隻見金紅色的地毯被腐蝕了一大塊,黑漆漆的,連下麵的大理石地麵,也生出了一個深深的洞,最讓人驚懼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地毯上躺著的小憐的屍體,她的一條手臂本是直直的伸著的,這便濺上了小瓶中的**,不過就是幾滴,此時小憐的整條手臂卻已經血肉模糊,恐怖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