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晝王朝,傾心殿裏,紅衣的男子坐在紗幔輕揚的軟榻上,姿容慵懶而隨性,思念與哀傷染遍的眉目間,盡是風華,他是日晝的王,他的國,她的殿,仿佛依舊殘留著她的氣息,五年了,帝王隻要在宮中,每每是宿在這清心殿裏。
“離兒……”
那是一幅丹青,朱砂繪唇,青雘描眉,宣紙上勾勒著一個絕美的女子,素衣,清池,步步生蓮。
“陛下還對她念念不忘?”
梁上,男子有一雙黑夜般的眼睛,他穿著黑衣,格外的莊嚴肅穆。
“去看過月兒了?”司寇千傲淡淡的問道,今日,是那個嬌嬌弱弱地淚美人的忌日,或許,也是他離兒的忌日。
他從來不去子桑月的墳塋,他怕觸景傷情,起**幽會不快,舊了,便習慣了。
夜幽點點頭,也抬頭看那幅水墨丹青,畫上女子冷豔無雙,但眸中=間卻含著溫情,這不是他眼中的安離,或許她會對他笑,但眸子裏永遠是疏離的,這樣的溫情太少,隻給了一個人,那就是作畫者,司寇千傲。
“陛下多久沒有回過大歸汗國了?當真能忘記那個家?”夜幽突然問他。
“他死了,我在大歸汗國是也就沒有家了,母親的家在日晝王朝,那麽,我便是王朝的人,何況,我是這裏的皇帝。”司寇千傲說,這些年,他用戰爭和殺戮麻痹自己,但絕不踏入大歸汗國,不進犯,也不結盟,他終究是過不了那個坎,他的離兒,是在那所謂的和親中消失的……
夜幽笑了,道:“我聽說大歸汗國換了主子,現在當政的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四歲的孩子,那女人很厲害,幾年下來征服了不少小國,國力與你的日晝王朝相當。”
“與我何幹?”
他的後宮沒有女人,所以也沒有孩子,作為帝王,這是禁忌,但他無畏。
“聽說她下一個目標是女越國。”夜幽知道,司寇千傲下一個目標,亦是女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