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遠在葉萱語說出沒什麽可以教他之後便沉默了,緊緊盯著葉萱語看屋外的後腦勺,眼神不自覺的順著她柔順的齊肩黑發滑落到她白皙的肩背,肩胛骨上方一顆鮮豔的朱砂痣在發絲間是那麽鮮明,再次吸引了他所有的思緒,不由凝住了呼吸,緊蹙眉頭捏緊了拳頭:先生,為什麽你總是心不在焉?難道你真的打算在我學會你所有本事的時候就離開嗎?可是,我已經夠藏拙了啊!
葉萱語壓根不知道岑修遠心裏想著什麽,耳邊聽到遠處隱隱有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身子一閃,已是從板凳上消失不見。
岑修遠耳朵動了動,嘴角扯出一個溫文爾雅的弧度,剛才那陰鬱的一瞬就像是曇花一現,邁著細碎的優雅步伐緩緩走出了院子,果然看見葉萱語飄飛在高高的院牆之上,笑嘻嘻的看著麻衣巷的方向。
“是大福回來了,正準備和婉兒一起過來。”葉萱語看清了下麵發生的事情,回到了岑修遠的身邊,因為飄得太急,三年不變的齊膝連衣裙揚起了裙角,露出膝蓋上方一片經久未消的淤青。
岑修遠半眯著狹長的丹鳳眼看著裙角重新落下,眼底閃過一絲戾氣:總有一天我會知道你所有的事情,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害你受的傷,窮盡我所有的力量也要為你討回公道。
三年時間,葉萱語教他天文地理,詩詞歌賦,為商之道,甚至有些八卦雜談也被他套問著說個清楚;唯有有關她的所有事情絲毫也沒露出口風,岑修遠至今也不知道胸口這塊引以為恥的凝魄血玉就是她的“家”。
精壯的李大福一個縱身躍上了牆頭,下麵的狗洞裏,李婉兒也爬了進來。
“嗬嗬,大福自從能用武功翻牆進來就沒鑽過狗洞,照理說修遠你應該比他還厲害吧?怎麽還是和婉兒一樣一直走狗洞啊。”葉萱語就納悶了,記得葛旭天當天那個模樣,分明岑修遠得到的比李大福要多得多,可為什麽就沒看到他飛簷走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