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好歹是岑家大少爺,雖說是庶出,但能夠被神眼堂挑中還是很得岑穆迪器重的。可他三年前就被挑去宣慶城的吏部安排學習為官事宜,但至今也沒謀得一官半職,甚至連書院的考核也一直未過。若不是有岑家最得力的岑大在他身旁處處提點管教,恐怕早就被吏部原址遣返了,他岑穆迪可丟不起這樣的人!
岑逸長得心寬體胖,去年就迎娶了岑家名下一間印刷作坊管事的女兒,就要當爹的人了還不事生產,整天就知道四處搜羅好吃的,好玩的。岑穆迪說他兩句,他姨娘紅綢就開始掏出帕子抹鼻涕眼淚的,時間一久,岑穆迪已經對他放任逐流了。
岑修文是他和顧清娘的寶貝兒子,人還算聽話上進。隻是,詩書傳家的岑家他偏偏喜歡舞刀弄劍,學問隻算是普通,刀劍也不見他有什麽長進,教她生意上的事情他就鬧頭痛腦熱,這樣的兒子也不指望他把家族生意發揚光大。
這兩年,宣朝出現了三四家實力財力都不凡的書局鋪子,轉眼間擠垮了岑家在外的不少生意。這些岑穆迪都還不怎麽在意,做生意嘛有贏有虧很正常,這麽多年風風雨雨,他倒是沒怎麽在意,迅速作出反應也打聽到了這幾家新開書局的後台主子,隻等他入秋之後進宣慶城一趟便可以轉危為安。
可就在這時候,範陽城卻是出現了一家書局不像書局,茶鋪不像茶鋪的“閑遊書軒”來。書軒出現不過兩三月時間,整個範陽城的學子文人都被整個調動了起來,人人都在討論那兒新鮮的飲茶方法,討論那兒的“租書”、“翻印”,以及買書的物美價廉。
岑穆迪便坐不住了,打聽到這家書軒似乎和城守府有著什麽樣的聯係,心裏一頓之下還是備了厚禮去了趟城守府。在城守那兒隻是聽說書軒的少東家便是大福食館的老板,也是神眼堂高層某人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