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遠狀若未覺的整理著藤木箱子裏的書籍,一本一本分門別類的放著,這些書雖然他早就看過數遍,有幾本甚至還是出自他的手中,但既然岑修文有心送來,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收撿妥當。
葉萱語看著他將書全都收到如今的滿滿當當書房中之後歎道:“這幾年修文的零花錢就是這一牆書籍了吧。”
“還有那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我又不是小孩子,拿那些來幹嘛?”岑修遠打掃著書房裏的衛生,說話的態度很隨意,臉上的表情也隨著話語變得生動許多,兩根修長白皙的手指拎起桌上一個描著朱砂圖案的木質蝴蝶,哭笑不得的說道:
“他要是下次再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我可要發火的。”
“哦,我倒是想看看修遠發火是個什麽模樣。”葉萱語拖著她唯二能觸碰的板凳坐在書桌邊,然後拿起唯二中的另外一樣:一隻狼毫毛筆,拿著筆在桌上鋪好的宣紙上幾筆勾勒出一張搖椅;剛才在清苑看到顧青娘享受地倚在竹榻上她就有個衝動,要是有把搖椅坐著該多逍遙啊。
岑修遠自然不知道隻要自己鮮血沾過的物品葉萱語就能自在的碰觸,順勢站在書桌前看著紙上出現的搖椅問道:
“先生這是什麽?”
“這個啊,是做出來給你享樂的椅子,功能等同於竹榻,可以利用這個活軸讓搖椅上下擺動。”葉萱語想的是要怎麽給搖椅“開光”,不然又像秋千那些東西一樣,做出來享受不了。可又不敢給岑修遠明說,誰知道他會不會放血把這屋子所有東西都染上?或許放完他所有的血也沒辦法染多少東西的吧。
岑修遠抽出紙張,“是不是就像門軸?”
“是啊,哎,小子,你怎麽一下子就想到了。”葉萱語在他的麵前越來越沒有成就感了,印象中他仰著頭顱滿眼崇拜的尊重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