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語待在玉玨裏的時間並不長,以往都是晚上進去早上出來,今天一個不滿意進去之後她就開始後悔了,外麵多亮多寬闊的世界啊,幹嘛沒事鑽到這小小的空間裏運動不便。
不過也不能呢個立馬就出去,不然修遠不知道我是真的生氣了。如是想著,葉萱語悶悶的在玉玨裏來回挪動,若不是這兒隻是一處血紅色混沌空間,說不定地上都被她磨出兩道印記來。
空間裏她處處都有在實地的感覺,可這兒的顏色太過可怖,往日進來就睡不覺得怎樣,今天聊無睡意分分秒秒都是難熬。估計也就半個小時之後,她重新出現在了外界。
“這……這是怎麽回事?”
岑修遠這個如謫仙般的少年此時正無比自然的挽著袖子揉著麵團,腰間拴著一見舊衣服做圍裙,袖子挽得老高,修長的手掌間一團白麵逐漸成型。這事情本來是家庭主婦、或者說油腸滿麵的廚子所做,可他淡若清風的做來確如行雲流水般暢快,絲毫沒有低俗粗魯之感,一件有辱斯文的家事讓他做出了十分飄逸的美感。
難怪廚房外直挺挺跪著的三個人一副備受打擊,瞠目結舌的模樣。
葉萱語詢問的當然不是岑修遠揉麵的事情,這事情她看了三年,而且本來就是親口所教,根本沒有什麽值得稀奇的。她驚訝的是那三哥跪著筆直的三人!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不想再看到他們。”岑修遠一邊揉麵,一邊淡淡說道。
門外三人被他的低語總算喚起了注意力,動作遠比思緒來得快捷,孔雀一躍來到岑修遠身邊:“公子,這……這些粗下的事情怎麽是您能沾手的?”
黑熊和蝮蛇慢了一步,此時也站到了岑修遠身側:“小主人,您受苦了,放心,今後有黑熊(蝮蛇)在,斷無您親自動手的道理。”
岑修遠拿過邊上的擀麵杖,神色依舊淡淡看不出心緒變化,越是這樣,三個動物軍團越是心裏沒底,孔雀仗著是女人,已經伸手接過岑修遠手裏的擀麵杖,“公子,這種事情讓奴婢來做就好,您坐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