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隆重的大禮之後,岑非被允許站在院中回話,二十五歲的年輕人眼睛浮腫,腰習慣性的弓著,再次團團作揖一圈,就連身邊的相府管家也受了一禮。
“殿下,小的倒是知道關於楚昭旭將軍和其妹的一宗陳年舊事。”
“哦,說來聽聽!”這個話題正是宣澤昊所喜,不禁嘴角含笑,就連卿南秋也停下了敲擊扶手的動作。
靜謐的院內隻剩下岑非穩穩帶著得色的敘述:“楚家和岑家早在三代前同為範陽城富戶,楚家老家主曾經和岑家老家主互相有通婚的許諾。”
見屋內人神色都沒什麽變化,岑非也不好繼續賣關子,接著爆出了個震撼的消息:“七年前,楚楚姑娘曾經來岑家同舍弟拜堂成親,雖說事後被楚將軍強行帶走,但據在下所知,家父和楚將軍已經互換信物。”
“也就是說,楚楚早已是你岑家的媳婦?”二皇子神色丕變,不愉一掃而空,“哈哈,我倒是看看到南金王娶親之時爆出這個內幕,楚昭旭的欺君之罪可就坐實了!屆時不用本王做什麽就能除去六皇弟一大助力,何樂而不為!”
“不行!”卿南秋打斷了宣澤昊的得色,起身撫著花白胡須道:“二皇子可曾想過獅王的決心!要是事到臨頭他橫插一腳,說不定不但楚昭旭沒事,反而讓我們枉做小人。”
“外公說的是。”宣澤昊心裏略一思量也覺得這樣不好,“那就傳孤的意思,讓岑家人速速上宣慶城,賜府邸一座。人家楚楚姑娘都年滿十八了,早該嫁人生子為岑家傳宗接代,盡量在半月內完婚吧!”
對著院中跪伏於地謝恩的岑非接著道:“令弟今年年齡幾何?可有官身?可曾另尋良配?”
岑非當年隻知道楚楚曾和岑家嫡子拜堂,在他看來,唯一的嫡子隻有岑修文一個,略一思量,滿嘴苦澀回道:“舍弟今年二十,尚無官身,也無婚配,在家侍奉父母。”